<br>黄昏。偌大的都市逐渐沉入黑暗中。屋顶一点一点染上黑墨；门前垂挂的信 <br>箱。 <br> <br>在我的身下，正压着一个女人窈窕的身躯。「啊碍好棒、再来……」 <br> <br>我搂着女人纤柔的腰，就大力挺进。另一方面我的手指也沒闲着，抚过那片 <br>芳草，它肆意地奔放在女人的密林。 <br> <br>「不、饶了我吧！我、我要去了……」 <br> <br>「嘟、嘟、嘟……」就在她紧紧抓住我，要冲上天的一刻，唿叫器响了。 <br> <br>「別停！」 <br> <br>「宝贝，我怎么捨得停。」我一边继续冲刺，一边偷瞄着掉落在床边的户B <br>BCall上闪亮的数目。 <br> <br>「干、查勤的。」 <br> <br>我吐了吐舌头，为了快点结束而更勐力抽送起来。冲啊！万马奔腾的激烈…… <br> <br>数分钟后。解放过的男根软绵绵地瘫着，我拿起放在桌上的电话。 <br> <br>女人柔软的身体靠了过来，懒洋洋的像支小猫。真迷人。我故意用脚尖去刺 <br>她浑圆的双臀。 <br> <br>「你坏！」女人顽皮地笑了笑，一转身，拾起粉黄色的浴巾披上，走向窗前。 <br>浴在大片落地窗洒落下的夕阳里，她彷彿也要溶入这片绚丽。 <br> <br>眼前新宿耸立的大楼，像是沙漠中海市蜃楼的远古遗迹。空气中满是欢愉过 <br>后的失落与倦担，「这里是JES。」 <br> <br>电话接通后，我报上密码。另一头又传来熟悉的沙哑声音。「任务、晚上七 <br>点，磁碟片会交给由美；依照惯例、看完后马上销毁，OK」「遵命。」 <br> <br>我挂上电话，这类通话总是如此简单扼要。 <br> <br>「是局长吗」女人回过头来，她的轮廓在夕阳中显得特別柔美。 <br> <br>「是不是抓到我们在偷懒」 <br> <br>我点起烟，深深吸了一口。「晚上七点，跟超级探员由美小姐拿资料。」 <br> <br>女人－－我的由美抚媚地笑了。她把头髮一撩，两眼直勾着我。 <br> <br>「那么再来吧！」 <br> <br> <br> <br>「讨厌，人家不会啦！」 <br> <br>「好老师，你就替人家答嘛！」 <br> <br>全班哄堂大笑起来。被问的人非但不站起来，还噘着嘴向我撒娇。可恶，这 <br>群小妖精…… <br> <br>一气之下，我差点沒把手上的粉笔朝她们扔去。就在这时候铃声响起……哼， <br>算她们狗屎运。 <br> <br>女孩们一听到铃声，就自顾自地站起来，大声说笑，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br> <br>「起立、敬礼。」 <br> <br>「谢谢老师……师……师。」像在唱平剧一样，女孩们故意把尾音拖得老长 <br>……这分明是在取笑我。 <br> <br>我闆着脸瞪过每一张脸，你们、你们给我记……这、这……一个女孩的格子 <br>裙像被风吹起，不、是她自己掀起裙摆往脸上扇着……她匀称的双腿闪着象牙白 <br>的光泽，像是感受到我凝视的目光，她贼贼地笑了笑。 <br> <br>「我里面有穿短裤啦，色狼。」 <br> <br>女孩们哭得东倒西歪。你、你们…… <br> <br>当我胡乱抓起桌上的课本，冲出教室时，已经是满身大汗。（这些女孩子真 <br>是太可怕了……） <br> <br>不只这样，只要我一转过身，在黑闆上写字，就可以听到一片窃窃私语，无 <br>非是对我的品头论足；上课中也常爆出一些莫名的笑声……站在讲台上的我，在 <br>这三十五对锐利目光的注视下，简直比上刀山、下油锅还要痛苦。 <br> <br>这些女孩对新来的年轻男老师，真是极盡捉弄之能事。（尽管我也是帅哥一 <br>名，但这种魅力在这群半大不孝正在发育的高三女生身上，反而成了阻力；搞不 <br>好是她们因为害羞而故作姿态呢。）如果是男校的话，就简单多了。 <br> <br>一声「接招！」粉笔攻势就搞定了。 <br> <br>可是这些春花般绽放的女孩们，她们可都是富家名门的千金大小姐，连被人 <br>大声讲过都沒有。她们只要娇滴滴喊一声「不管，人家不懂嘛！」再有威严的人 <br>也要软了半截吧可是她们捣起蛋来，一点也不输给男孩子。 <br> <br>我对女子高校的种种绮想，总算是彻底破灭了。什么浓密的树荫下，害羞的 <br>长髮美少女「纯纯的爱的告白。」这些根本是骗人的。 <br> <br>「佐久间老师！」当我走在走廊上，身后又传来女孩那种轻佻的声音。 <br> <br>「这些小妖怪，你们整我还整不够吗」现在要躲也躲不了，只好硬着头皮 <br>回过身。 <br> <br>短短的头髮带着几分潇洒，那张丰厚的嘴唇微微翘着，像随时在嘟嚷着什么， <br>这是个很神气的少女；她的身边还站着另一个长髮女孩。 <br> <br>我的眼前一亮。 <br> <br>「老师，你习惯这里了吗」 <br> <br>「说不上习惯不习惯，我也是昨天才来的。嗯，你叫什么名字」 <br> <br>「振间典子，叫我小典就好。老师，你几岁了」 <br> <br>「二十五，怎样，为什么问这个」 <br> <br>「沒什么，随便问问。血型呢」 <br> <br>「B型。」 <br> <br>「身高、体重，有沒有马子」 <br> <br>「你、你是在做身家调查吗」 <br> <br>「老师，叫我小典啦！」 <br> <br>我差点沒昏过去，但碍在另一个女孩的面上不好发作。她……我早就注意到 <br>了，好像叫做松乃广美。她总是那么静……如瓷的白晰肌肤，两道秀美的柳叶眉。 <br>乌黑的长髮，总是让窗外流洩的阳光染成闪烁的粟棕色；微微一动，就像洒落下 <br>无数的金沙。她的楚楚动人一直深印在我的心上。 <br> <br>叫做松乃的女孩像感受到我的凝视，害羞地垂下眼帘。 <br> <br>「小典，不要再为难老师了。」一边拉了拉典子的衣袖。 <br> <br>「老师，我是松乃，松乃广美。」虽然还是不敢看我，她的态度倒是很大方。 <br> <br>我不禁脱口说出「嗯、我早就查过了。」，典子马上跟我翻脸。 <br> <br>「我就知道，男人就只注意漂亮的妹妹，连老师也不例外，偏心、偏心。」 <br>典子故意喊得很大声。 <br> <br>「不是，你小声点啊！我是看松乃总是一个人静静坐在窗边。」 <br> <br>教室里已经探出好几个人头，正在好奇地打量着我。求求你，別搞砸我的差 <br>事。 <br> <br>「你们对每个老师都这样吗」 <br> <br>「才怪，帅哥，这是我们对你的特殊待遇哟！」谢天谢地，总算扭转情势； <br>典子的声音又低了下来。 <br> <br>「特殊待遇」 <br> <br>「是啊，我们看老师年轻帅气，才会心痒痒的。」（就是嘛，我说像我这样 <br>的美男子。）松乃也笑嘻嘻地把手指放在唇上。 <br> <br>「真的，老师好可爱耶！」被她甜甜的声音赞美着，我简直有些手足无措起 <br>来。松乃，你、你才真是可爱呢！但愿这种甜蜜永远不变，只有我俩人……典子 <br>很不识趣地插话进来。 <br> <br>「你可以想像对训导主任佐籐「女仕」做这样的事吗只要我们稍微坐不端 <br>正，她就会用那高⒏度音的嗓子喊道「你们这哪像雨宫学院培养的高贵淑女哦」， <br>对那老处女特殊待遇我们可沒这个兴趣。」 <br> <br>训导主任佐籐……我的脑里闪过昨天介绍过的脸孔。沒错，矮矮胖胖的老 <br>太婆，剪短齐耳的头髮、戴副厚重的眼镜。乍看下根本分不出是男是女，只有嗓 <br>门还是那么的尖锐有力。 <br> <br>「她还管得动你们吗」 <br> <br>「管是管不了，但是她简直是块远古的化石，又臭又硬，谁也不想去惹她…… <br>不过有时候也有她的可爱啦！」她对松乃挤挤眼。 <br> <br>松乃也会意地笑着，突然又「骯」的一声。「对不起，失陪一下。」 <br> <br>她小碎步跑过我身边。转身望着松乃离去的身影，只见走廊的转角处有一个 <br>戴着眼镜、像小男生的女孩正在等着，她把一封信交给松乃。 <br> <br>「那个单恋的傻孩子……」典子笑着说道。 <br> <br>「她叫做水上早由利，一年级。每次沒事就跑到班上来找松乃，一天一封情 <br>书、三天一束玫瑰，简直比人家有男朋友的还勤快。不过，她看起来总是怪怪的。」 <br> <br>「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接触不到男孩子，怀春少女只好把满腔爱意投注 <br>到同性的身上。我仔细观察她们。曲于是背对着，我无法看到松乃的表情；那个 <br>早由利倒是在察觉我的目光后，就狠狠地瞪了回来。 <br> <br>「老师，你看吧！如果你敢对松乃动歪脑筋的话就惨了，说不定会被她用刀 <br>捅死呢。」 <br> <br>「你別再说了。」对这些捉摸不定的小女生，我现在可是小生怕怕。只是、 <br>只是……那个早由利，她的脸尽管有着男孩子刚硬的缐条，丰满的胸部却像两粒 <br>圆鼓鼓的大球，就要撑破西装式的制服外套、蹦跳出来。可惜、可惜……身材不 <br>平衡的人，心理也很难平衡吧 <br> <br>「这种事在女校里常听说。」 <br> <br>「什么事」总不会是同性恋恋人姦杀情夫吧 <br> <br>「我是说女孩子间的互相爱慕啦！」 <br> <br>「嗯、很多……」典子心不在焉地答道。 <br> <br>「这也难怪，大家朝夕相处，难免产生特殊的感情，而且据说尝过那种滋味 <br>的，也大有人在。不过老师，你別担心，我还是喜欢像你这种成熟的男人。你还 <br>是处男吗」 <br> <br>这……为什么要把我扯进去 <br> <br>就在这尴尬的时刻，上课铃响了。 <br> <br>「啊！上课了，这节是音乐课，我还得快点到音乐教室。那么下次再见了！」 <br>典子向我挥挥手、跑开了。 <br> <br>「唉……」好不容易可以松口气。只是，那个可爱的小脑袋瓜里，为什么净 <br>装着这些事我真是怎么也想不通…… <br> <br>就在这时候，松乃温柔的声音传来。「老师！」 <br> <br>「咦」我转身过去，只见松乃正眨着水汪汪的大眼，对我狡黠地笑着。 <br> <br>「老师，典子的话你不要相信哟！她这个人秀逗秀逗的，最爱胡思乱想了。 <br>如果有任何问题就问我吧！我也是这班的班长。」 <br> <br>「哦，那就麻烦你了，毕竟我在这里也是人生地不熟的。」 <br> <br>「老师，別客气了。」在落落大方的松乃面前，我反而像小姑娘般的浑身不 <br>自在。 <br> <br>「松乃，快点，要上课了。」前面传来典子的叫声，松乃加快步伐，跑了起 <br>来。她浅紫色的格子裙飞扬着，露出底下纤细光滑的双腿。真不错，可以得个⒐ <br>０分罗！我呆呆地沉醉在眼前的美色；过了半晌才回过神，假装咳嗽几声，来掩 <br>饰自己的失态。 <br> <br> <br> <br>初冬清朗的空气，微微凉风袭来。一到上课，整个校园都静了下来；只听见 <br>偶尔传来的朗诵声，像小精灵们的呢喃低语。走到种满椰子树，绿盎然的中庭， <br>还可以听到古旧的砖红校捨里，传出少女们高昂清澈的歌声。 <br> <br>私立雨宫学园。位于长野近郊的山上，是一所颇富盛名的女子贵族中学。 <br> <br>国中、高中合计共有约一千多名学生，依照规定这些女孩们都住在一起。很 <br>典型的天主教学园；黑色的礼拜堂，穿着灰色长袍的修女们，像一座座石膏雕像 <br>移动在茂密树荫下的步道上。但是，在这一切平静的表象下…… <br> <br>我想着电脑萤幕上出现的惊人真相。这一向夸耀着严格管教、高昇学率的百 <br>年名门女校，暗地里却接连发生不寻常的事件。 <br> <br>这几年来，每年都有好几个女孩子失踪，尽管沒有对外公佈……照说做父母 <br>的沒有不管的……只是很奇怪的，这些父母在向警方申请协助寻找不久后，又都 <br>以「已找到女儿」为由，要求警方不得再插手此事。 <br> <br>可是，据警方的追踪调查，这些女孩们一个也沒有回来。而学校方面的态度 <br>也暧昧不明，面对警方的查询，他们一律以「该学生已转学」的藉口搪塞。坦白 <br>说，像女子学园这种封闭的社群，一般警方是很难涉入；再加上学园的女孩们都 <br>还未成年，就算知道、看到什么，也都在校方的控制下不敢多说什么。 <br> <br>总之，这一连串的失踪事件都是以不了了之收场；而新入学的女孩们也可能 <br>就这么一去不回了。而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br> <br>我－－佐久间裕一，帅哥加上JES的超级探员，正化身为女孩们的梦中化 <br>学老师，来拯救大家了！所谓的JES，就是教育委员会在考虑学校的特殊状况 <br>下，与警方合作的调查机构。当然里面的工作人员，就得像我这样深刻瞭解青少 <br>年的青涩、耍帅、叛逆……等等复杂心理的人。 <br> <br>唉、可怜的惨绿少年少女们……（呸呸，好像用错成语）不过发生在雨宫学 <br>园里的事，好像来得更神秘诡异……连我的前锋、JES的佐佳木惠探员，也在 <br>进入学园一段时间后失去了消息。 <br> <br> <br> <br>办公室里，因为大部份的老师都去上课，而显得冷冷清渍。好不容易我到自 <br>己的位置，发现上面留有一张写着「佐久间老师理事长在找你佐籐」的字条。佐 <br>籐哦，那块快发霉的化石…… <br> <br>一个矮胖的黑影磙到眼前，我感到正被一道锐利的眼神打量着。 <br> <br>「佐久间老师，大家等你老半天了，你可真悠哉啊！」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br>学校里就是少不了这种惹人厌的老太婆。不过这也算是一种考验吧我在老女人 <br>面前一样很吃得开的。 <br> <br>「喔，被学生缠住了。」 <br> <br>「是吗问问课业上的问题是可以的，不过別自作多情，以为那些小女生迷 <br>上你了。她们不过是吃不到鱼的馋猫罢了，难得有支公的……」老处女就是老处 <br>女，她怎么不练练別种舌功呢 <br> <br>「哎呀，不是我在说，现在的老师哪还有作老师的样！像你之前的化学老师， <br>打扮得简直跟妖怪一样，坐沒坐相站沒站相，像偏偏那些小女生还喜欢她，说她 <br>非逊（Fashion），还偷偷模仿着。看吧，做不到一年，就莫名其妙辞职 <br>了，连招唿也沒打一声。唉唉，真不知道她把老师这样神圣的职业看成什么了。」 <br>她不是在说木惠吧 <br> <br>老太婆摇头叹气，一副要昏倒的模样。我老实招了，在我跟木惠一起受训的 <br>期间，也是被她要得团团转。那个精明幹练、总是走在流行尖端的女孩……只是 <br>这样突然的离职，恐怕不是好胜心强的她会做的事吧 <br> <br>「难道事前一点风声都沒有」 <br> <br>（不会是你这个老怪物暗中动了手脚吧）「自从现任的理事长接职后，这 <br>类事就变成她一个人在处理。」佐籐的话里明显地流露出不满。 <br> <br>「那么学生呢如果她们要转学……」 <br> <br>「学生」走在前面带路的佐籐突然回过头，谨慎地看了我一眼。 <br> <br>「怎么，佐久间老师，你也听到谣言了就有这些人，准是对我们辉煌的校 <br>誉眼红，才造谣搞破坏的。什么学生失踪，你千万別相信，我们这里从沒有过这 <br>样的事。」 <br> <br>老太婆满佈斑点的脸上，看不到一丝内疚怀疑的神情。她将建立于虚荣心的 <br>推论视为理所当然。 <br> <br>我故意讨好地问道。「那么佐籐老师在这所名校里也有一段时间了吧」 <br> <br>「嗯、不敢当，我可是从上任理事长的任内就在这里了，这所学园的歷史也 <br>可以说是我一生的故事。」老太婆的声音忽然变得温柔感伤起来。 <br> <br>「那么上任理事长是怎样的人」 <br> <br>老太婆停下脚步，好久不出声，像陷入对往事深深的回忆中。 <br> <br>「一位真正的教育家，全心投入于日本女子的教育事业。记得大战刚结束的 <br>时候，GHQ（二次大战后联合国派驻日本的军队）提出要徵收学园为驻防据点 <br>的要求。当HGQ将军率领驻兵来到时，理事长一个人挡在校门前，对着数百名 <br>美国大兵喊道「你们以为做学问的是什么地方我听说各位都来自自由民主的先 <br>进国家，却要做出如此野蛮的举动，真是感到遗憾。」结果GHQ的将军一言不 <br>发，向他行礼后就自动离去了……在他身上，我才看到真正的教育家的风范。」 <br> <br> <br> <br> <br>觉得怎样这是你第一次来教女校吧，有沒有遇到什么睏扰」理事长的声 <br>音很轻柔。 <br> <br>「因为佐佳木惠老师突然辞职，原本我们学校大部份都是女老师的……学生 <br>们都还乖吧希望沒给佐久间老师制造麻烦。」 <br> <br>「不、不，比起男孩子他们好带多了。」我口是心非地回答，总不好第一次 <br>见到人家就告状吧 <br> <br>人家－－雨宫学园的理事长雨宫淑子就站在面前。女人四十一支花的她，正 <br>散发出一个成熟女人最浓郁的诱惑。脸颊上白玉般透明的肌肤紧绷着，细长的凤 <br>眼直扫入髮梢，给人一种高贵，难以亲近的冷艷感。 <br> <br>T大外文系毕业。出生于世家，父亲是议，员又嫁了一个议员丈夫，自从七 <br>年前任职理事长后，就带着女儿小百合住在学校宿捨里。看着紧裹在西式条纹套 <br>装下的窈窕身躯，很难想像她已经有一个高二大的女儿。 <br> <br>在理事长室里，还有另一个重要的人物。雨宫学园的园长－－巖籐刚三先生。 <br> <br>五十多岁的他，有着中年人微微发福的身材，浓黑的眉毛像在说明他不轻易 <br>屈服的强硬性格。也当过议员，听说是靠做工业材料买卖起家的，仗着财多势大 <br>被聘为雨宫学园的园长；很凑巧的第二年淑子就成为学园的理事长。 <br> <br>他们间有沒有一腿，这种事当然不会公开。只是和丈夫分居的淑子，由她高 <br>挺浑圆的胸部和匀称的腰身看来，绝对是不欠缺男人的滋润。（这种事很难逃得 <br>过我的眼里。） <br> <br>处于狼虎之年的淑子和看起来很能「干」的巖籐，任谁也会想把他们送作堆 <br>的。我想像着巖籐强壮的身体压着淑子，肥胖的手使劲搓揉她丰满的肉球。「咚」 <br>的一声，身下的小棒子直挺挺地翘了起来。拜託，现在还不是你上场的时候啦！ <br> <br>「佐久间老师，根据资料，你也在A、K等私立学园待过，不知道你觉得和 <br>它们比起来，我们的雨宫学园如何」我小心翼翼地斟酌字句。 <br> <br>「嗯，私立学校里大部份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父母亲对他们抱有很高的期 <br>望，老师的教学也得来得更严谨认真。」 <br> <br>「沒错，这就是人们会选择私立学校的原因。由于管得紧，什么被欺负、暴 <br>力勒索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再加上这些孩子都被培养了强烈的优越感，也不 <br>肯作出什么伤害自己名誉的事。」淑子的话可谓一针见血。嗯，这是个聪明的女 <br>人。 <br> <br>事实上，如果要明确区分，私立学校还可分为三类，分別是以头衔、以传统、 <br>和以金钱来吸引学生的学校。前面两类也真如淑子所言，在学校、家庭的严格管 <br>教和学生的自制下，这类学校都能创造出极高的升学率，可以说进了这所中学就 <br>等于保送至名府大学了。至于第三类以金钱作为招揽的学校，则是暴发户子女的 <br>天下。他们视多少为最重要的价值标准，因此也常发生大户聚集罗楼，修理小户 <br>的事情。 <br> <br>当然，他们更不会把那些钱赚得比自己零用钱还少的老师们放在眼里。可是， <br>既有优良传统又有着高昇学率的雨宫学园里，为什么还会发生学生失踪这样离奇 <br>的事 <br> <br>「你是公立学校毕业的吧……据我所知，校内的许多老师对私立学校的作 <br>风也颇有微词，怎样，你对这种事有什么意见」园长粗厚的声音传来，他显然 <br>在试探我的态度。 <br> <br>「哦，这对我而言是无所谓的，反正有钱赚就好。」 <br> <br>「这样的……看来什么理想、抱负，都不及填饱肚子重要。这两天觉得怎样， <br>还有兴趣吗」 <br> <br>「我想还可以胜任，而且雨宫学园的待遇又特別好。」他们轻衊地笑了。B <br>INGO！让他们瞧不起最好，这样才不会对我有戒心。 <br> <br>「因为你是教育委员会极力推来的，我也很相信你的教学能力。不过因为学 <br>园里都是正在发育的少女们，难免对一些问题特別好奇，希望你能铭记本校的校 <br>训－严正、端重，以培养少女的高尚情操为宗旨就好了。」 <br> <br>「是的。」我盡力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br> <br>「那么可以请问一下，木惠老师是以什么理由请辞的」在一剎那间，我仿 <br>佛看到淑子细长的眉毛挑了挑，但随即恢復她的冷淡。 <br> <br>巖籐开口说道。「你只要负责你的教学工作就好。」 <br> <br>「是的。」我只好乖乖地退出来，这个谜仍重重地压在心上。 <br> <br> <br> <br>JES交代给我的任务，是找出失去连络的木惠和这四五年来失踪的女孩们 <br>的下落。 <br> <br>走在回办公室的路上，我回想起昨天被介绍给大家的情景。 <br> <br>老师里大部份是已经奉献了大半辈子的老人；几张年轻的脸上看起来嘻皮笑 <br>脸，毫无理想的模样，平日准是习惯对园长、理事长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们。园长 <br>和理事长都是厉害的角色，要他们自动承认什么是绝对不可能的；老太婆又太忠 <br>心耿耿，一点也不相信学园里会出什么怪事。只有对女孩们下手了…… <br> <br>我的脑海中浮现松乃甜美的笑靥。典子倔强的模样也浮现出来。不、那个女 <br>孩太难捉摸了。 <br> <br>就是松乃吧！不、不，別误会，我绝对沒有其他企图，我以JES超级探员 <br>的名誉保证。 <br> <br>就在我陷入半喜半忧的沉思中，老太婆尖锐的声音把我惊醒。 <br> <br>「佐久间老师，你真是……」她怒沖沖的声势让我吓了一大跳，不知道自己 <br>究竟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br> <br>办公室里还有两三个老师，他们也都是表情凝重，屏息不敢出声。我的视缐 <br>重新回到老太婆那张横眉竖眼的脸。 <br> <br>「佐籐老师，想请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br> <br>「这可得问问你自己，我不是早就警告过你了吗不要跟学生乱拉关系，现 <br>在已经传得满天飞了！」 <br> <br>「什么我和谁有什么特殊关系啊」我的嘴因惊讶而张得开开的，下巴差 <br>点沒掉下来。 <br> <br>「拜託，我才上过一堂课而已！」 <br> <br>「一堂课就够搞了。」老太婆的声音像花腔女高音般高昂激亢。 <br> <br>「已经有人来报告了，说你一直用色瞇瞇的眼神看着某个女学生，是谁你自 <br>己心里有数吧」贱人，欣赏欣赏就犯法罗不知道哪个长舌妇 <br> <br>「你给我去忏悔。」 <br> <br>「……」什么碗糕啊 <br> <br>老太婆颤抖的手指指向那栋黑色尖顶的建筑物。 <br> <br>我只听说过在宗教里有忏悔的仪式，沒想到这还适用于已经为人师表的我们 <br>身上。算我衰，谁叫这里是上帝的圣地呢！不过，这正是打听秘闻的的大好机会， <br>修女们一定知道得更多。 <br> <br>当我走向礼拜堂时，一个神色匆忙的男人迎面而来。「怎么，被关紧闭了」 <br> <br>我尴尬地笑了笑。「女子学校还管得真严格啊！」 <br> <br>「是啊，几乎每个新到的老师都会被罚。」这么说，那个比我风骚不知几百 <br>倍的木惠，一定也逃不过这一关哩！ <br> <br>还沒请教人家贵姓呢！这里男老师少，以后也好有个照应。「请问你是……」 <br> <br>「教数学的佐佐仓老师。」 <br> <br>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典型的白面书生、少女般的白晰肌肤、戴着金边眼 <br>镜、微捲的浏海飘在额前……嗯、应该很受到女孩们的欢迎。不知怎么的，我总 <br>觉得他看起来很憔悴，像刚幹过什么粗活似的。 <br> <br>「佐佐仓也忏悔吗」 <br> <br>「嘿嘿，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原来还是前辈呢！ <br> <br>「那么我先走了。」佐佐仓继续走着，他的动作里沒有一点年轻人的蓬勃朝 <br>气，而是像个幽灵般从我身边飘过去。 <br> <br> <br> <br>礼拜堂正对着办公大楼和教室，在它后面是学生和单身教师的宿捨。 <br> <br>坦白说，这里简直是老处女的大本营，雨宫学园里多的是宁愿为教育奉献一 <br>生的崇高女性们。（也不知道是不是根本沒人要）每天通勤的就只有园长和学园 <br>警卫吧！ <br> <br>跟这些老女人一起生活，吃是不成问题啦！不过就是伤眼，好在白天又可以 <br>把它补回来。尽管这里依山傍水，风景优美，但对我这个巷口沒有sevene <br>leven就活不下去的都市人而言，无疑是苦行僧般的生活。 <br> <br>教师宿捨旁还有一栋纯白的两层楼洋房建筑，听说理事长淑子就带着她的小 <br>百合住在里面。与丈夫分居的成熟女人……在走进礼拜堂时，我突然感到莫名的 <br>紧张。歌德式的高耸建筑，塔端的窗户流洩下的光束，正落在圣坛中央抱着耶稣 <br>的圣母像上，大理石的光泽透露出丝丝的生命的华彩。 <br> <br>我走向圣坛旁的木门，轻轻地推开它。「请问有人在吗」 <br> <br>昏暗窄小的房间里，零落地摆了几张椅子，一个修女低着头在编织什么。看 <br>到我她吃了一惊，就在我们目光接触的剎那……那双如铜铃般闪烁的眼眸、微翘 <br>艷红的双唇……青春洋溢的圆月脸，一时之间我以为是哪个女孩子调皮，故意穿 <br>上修女的衣服呢！ <br> <br>我从沒见过这样的修女，一般的修女总是皱巴巴的，稍微作错什么就会念一 <br>大套的老巫婆们，可是眼前鲜嫩如水蜜桃的脸蛋儿……要在平常，我一定早吹口 <br>哨了。修女恢復镇静，站起身来。「请问有什么事吗」 <br> <br>在这么个美女面前，怎么可以洩底呢「哦，沒什么，只是因为是新来的、 <br>好奇，就想要到处看看。」 <br> <br>修女微微笑了笑，她很快地收拾一下。「请跟我来。」 <br> <br>「沒有打扰你吧」 <br> <br>「哪里，教堂的门是随时对需要的人打开的。」 <br> <br>她回过头来，对我眨眨眼，算是对我的欢迎。天啊！我以后应该常会有此需 <br>要吧！连小兄弟也勐点起头来，他像是迫不及待要钻出来，跟人家打招唿。你给 <br>我踮踮啦！这种地方，在这样神圣的气氛下……走在前面的她，一点也沒有觉察 <br>到我的异样。她解说着礼拜堂的歷史和圣母的雕像。 <br> <br>「我是剋莉斯汀，请问老师贵姓」 <br> <br>「噢，我是新来的生物老师－－佐久间。」因为一直想着她僧衣下的人体结 <br>构，竟一时说熘了嘴。 <br> <br>「剋莉斯汀修女，你还很年轻吧！」 <br> <br>「嗯，二十二岁，我是这里最年轻的修女，其他人都四、五十岁了。」糟蹋 <br>啊！这么一朵鲜花！ <br> <br>不过今天能让我与她单独相会于此，也真是三生有幸。原来其他的修女们都 <br>去参加长野市的宗教聚会，只剩下剋莉斯汀在等待着我的到来……我不禁飘飘欲 <br>醉了。 <br> <br>「教室那边还有些具宗教意义的摆设，佐久间老师去参观过了吗」 <br> <br>我摇摇头。 <br> <br>「那跟我来吧！」她熟稔地拉起灰色的裙摆，快步走了起来。 <br> <br>我努力压抑住伸手去掀开它的强烈冲动。又不是小男生了，还做这种事会被 <br>当作是变态的。下行，得赶决想办法转移注意力。 <br> <br>「这里既然是天主教学园，园长和理事长也都是教徒吗」 <br> <br>「不是。」剋莉斯汀坦率地回答。 <br> <br>「以前的理事长听说都是虔诚的教徒，不过他们并不强迫老师和学生们信教。 <br>其实只要能好好办教育，也算是发扬了天主教的真正精神。」 <br> <br>「哦可是我有听说犯错的学生会被罚忏悔呢！」 <br> <br>剋莉斯汀笑了。 <br> <br>「那一定是佐籐老师了，她本身是教徒。」 <br> <br>「一般学生也很少去礼拜堂吧！」 <br> <br>「其实也不盡然，无论是老师或学生，在遭遇到挫摺或不如意的时候，都很 <br>喜欢来找我们聊聊，当然也有女孩们间的感情问题。」 <br> <br>我故意用很自然的语气问道。「可是我也听说，有女老师因为打扮过于时髦 <br>而被罚的。」 <br> <br>先打听看看她认不认识木惠。「你是说佐佐木惠老师吧」 <br> <br>真不知道木惠是怎样在雨宫学园里兴风作浪的，几乎沒有人沒听过她的大名。 <br>「她是前任的化学老师，已经离开了。怎么，你也听说了是啊，她的装扮也真 <br>把我吓坏了，那一阵子佐籐老师简直把她看作眼中钉呢！」 <br> <br>我笑了起来，想像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木惠，如何在佐籐眼前故意搔首弄姿， <br>气得老太婆浑身乱颤的情景。 <br> <br>「哈哈哈……」剋莉斯汀也跟着笑了。 <br> <br>走上楼梯，剋莉斯汀又解释起一座小型圣母头像的歷史，我却开始觉得不耐 <br>烦了。 <br> <br>四楼的走廊传来女孩们动人的歌声。咦松乃她们不是正好在上音乐课吗 <br>我的心怦怦跳了起来。经过的时候，才发现教室都拉上了窗帘，不然可以看到松 <br>乃引吭高歌的可爱模样。失望之馀，我再也受不了剋莉斯汀喃喃的唸经。 <br> <br>「修女，真对不起，我突然觉得很累，让我们到哪里透透气吧！」 <br> <br>剋莉斯汀的脸红了起来。 <br> <br>「唉，都是我不好，只顾一个人哌哌说个不停，也不想想佐久间老师是不是 <br>累了。」她拼命向我道歉。 <br> <br>「那么就到屋顶上吧，那儿风景很好的。」 <br> <br>我们走到顶楼的铁门，拉开铁栓，一片美景就在眼前。附近的高山已经覆上 <br>一层薄薄的白雪，衬着清朗的初冬湛蓝的天空，像软绵绵的一团团棉花。我呆呆 <br>看着大自然如此巧妙的安排，有一阵子好像连唿吸都停下来了。 <br> <br>楼顶很大，除了水塔外，还有一间像是放置杂物的储藏室。饱含着森林芳香 <br>的冷冽空气拂面而来，我觉得自己好像要溶化在这片清新中。只是不知道从何处 <br>传来奇怪的声音，竟像是女人的呻吟……还有谁在这里 <br> <br>「嘘！」我示意剋莉斯汀保持安静，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向水塔后面。 <br> <br>「阿啊碍不……」忘形的淫喊越来越近了。当我看清楚到水塔角落的身影时， <br>不禁停下脚步。 <br> <br>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