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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布达年代祭22
匿名用户
2022-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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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索蓝西亚大祭司柏南克,是一个对我非常友善的精灵,我们意气相投,志趣相通,如果换个时空背景认识,我们可能会成为很好的酒肉朋友。<br>最开始的时候,我觉得很难理解。行走江湖多年,甚么贪官污吏,无能匪类我沒见过,那些愚蠢又废物的贵族,高官,我真是见得太多了,认真来说,无耻与无能才是这些人的真面目,不值得奇怪,如果情形倒过来,那就是真的会吓到我了。<br>昏庸无能的高官蠢货我是见的多,但昏庸到柏南克这种程度的,也真在是骇人听闻了。撇除茅延安不谈,这个老头堪称我此生所见荒淫无耻之最,一个人厚脸皮不难,但是要厚到这程度,那也于是普普通通做得到的。<br>只是,怎样荒淫无耻也好,这么多年的江湖经验告诉我,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就算偶尔有免费宵夜可吃,那个晚餐也一定很贵。一个人身居高位,要是沒有相应的实力,別说稳坐位子十多年,连十多天都不可能,好比冷弃基能够当了几十年的国王,看似无能,但他至少有「能」去让手下效忠不造反,早期有变态老爸,后期有冷翎兰,换仍是其他人夺了他的位,早就被变态老爸和冷翎兰幹掉了。<br>柏南克再怎样无能,终究是当了几百年的索蓝西亚大祭司,即使他的实战能力随着岁月流逝而腐朽,也一定有些让人不可小觑的地方,要不然……我不信精灵世界就沒有争权夺利,这老头早该成为別人足下的埝脚石了。不管外表看起来有多蠢,千万別小看生存者的本事,这是我一直都相信的事。<br>我不敢太小觑大祭司,心里姑终存着几分谨慎,但这分谨慎却慢慢变成了钦佩。说起来是有点好笑,然而,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我是真心地佩服这个老头子。<br>单从行为来看,大祭司就是一个无能兼无耻的色老头。他的无能姑且不论,一个人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实在是很不容易的事,至少我就做不到。<br>普通人大概都以为无耻是很简单的事,只要做到埋沒良心就好,可是,良心。羞耻心是用大半辈子建立起来的价值观,厚着脸皮。大着胆子去出一次丑不难,若要长时间厚着脸皮幹事,在三更半夜独处时不会迷惘。不觉得痛苦,那就实在是很不容易。<br>我自己偶尔深夜梦迴,都会感到一种莫名的空虚,那是对现实生活与价值观的质疑。我很肯定这个世界的许多现有观念不适合自己,但我并不确定自己目前所走的道路,会有怎样的一个结果。这样的心情,相信很多人都有,因为这样就是人之常情。<br>柏南克种种荒淫无耻的作为,匪夷所思,他不单单只是好色,而是把商一切搞到像是唿吸喝水般自然。<br>在百多人面前公然性交,我们觉得很丢脸,他不以为意;以堂堂大祭司之尊,为了几帖春药配方,各我谄媚讨好,我觉得他不用做到这种地方,但他却不当回事。<br>精灵是高贵的种族,对于一些礼仪与道德的矜持,比人类更甚,但柏南克这老东西……別说是精灵,能和他相比的人类恐怕都不多,我越来越觉得,他不是无耻,而是……「放得开」。<br>道德。耻辱,他都不放在眼里,就连甚么身份。地位。尊严,他也全不在意,这个老东西的心里,彷彿全无羁绊,沒有什么东西可以约束住他。在我们看来,他身居高位而荒淫无耻,是索蓝西亚的活笑话,但如果我们所重视。觉得好笑的那些观念,对他而言毫无意义,那么被当成笑话看的是他还是我们<br>这些念头,最近在我心中偶尔闪过,并未深思,但这种情形今天却出现变化,因为我碰到了一个很要命的问题。<br>之前我和大祭司约好,让他把雷曼王子派给他的美人护卫交给我,让我幹上几次,佔点便宜。其实以我们现在的状况,步步为营,如履薄冰,实在沒有多馀的心思去猎艷寻欢,之所以提出这个要求,目的只是为了被洗脑的碧安卡。<br>碧安卡被改造强化,又遭到洗脑,成为雷曼手中的一张王牌,连伦斐尔都为此吃上大亏,我若是能透过碧安卡,瞭解雷曼所用的手法,甚至进行反控制,那对我大大有利。<br>大祭司说话算话,在收了我所贡献的美女肉奴后,果然向雷曼提出要求,把碧安卡送来。<br>想到当初在拉萨,我对碧安卡强行颜射。喷在她小嘴内,看她那又悲又愤,拼命忍住泪水的表情,堪称最大的亵渎,至今回想,仍今我兴奋莫名。<br>相比之下,现在的碧安卡就是另一种味道。经过雷曼王子的改造,她的外型上还保留了精灵的特徵,容貌秀美,身材修长,一双尖尖的精灵耳朵最是显眼,但顶上的螺旋独角,看来应该是移植其他生物之基因入体,所造成的影响,连带造成的效果,就是身材也变得玲珑有致,胸部都有料不少。<br>察觉到这一点,我的心情自是不坏,虽然碧安卡不是我志在必得的那种对像,但横竖都是要干,干一个精灵美少女,总好过干又老又丑的中年肥婆。<br>「妈的,这个死臭婊子,前一段时间袭击我们,也搞得我们够呛的了,现在落在我手里,等一下绝对搞到你唿天抢地,求死不能。」<br>想得兴奋,我有些忘形,自言自语起来,这些话本来不要紧,也沒有別的人会在乎,偏偏旁边站了一个冷翎兰,她一听到我这么说,表情立刻就变了。<br>「真的有本事,就凭自己的力量去把人擒住,像你这样命人送来给你姦淫,算不上英雄手段。」<br>冷翎兰澹澹说着,全然沒察觉到自己话里的大破绽,照这么说,原来凭自己的本事把人擒住强姦,这样就是英雄手段不过,说到这里,冷翎兰表情又是一变,望向我的眼神像在看什么噁心事物,低声问了一句。<br>「你……你该不会以前也这么背后说我过吧」<br>尴尬的问题,尤其是以我们现在的关系,分外难以回答,我也只能含?道:「你之前的敌人,只要是男人,哪个沒有这么说过」<br>冷翎兰闻言,怒瞪了我一眼,正要说话,忽然身驱一震,露出难以置信的惊愕目光,我心知有异,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碧安卡后头还有一个人,正跟着她一起走入营帐。<br>碧安卡不是孤身前来,这多少让我有些意外,跟着她走进来的那人,竟是个人类女性,全身笼罩在黑衣黑纱底下,遮得严严实实,不见面目,我差点以为是华鬼婆来了。<br>这名女子手执法杖,还是一名魔法师,身上隐约传来魔法波动,感觉起来实力非同小可,我很快就记起,她正是那晚雷曼亲自进攻峡谷时,在旁边帮着施放「阴风怒号」的女魔法师。<br>能够施放究极魔法,一身修为殊不可轻,我当时就惊讶于雷曼身边怎会有此人物现在近距离看到,讶异更甚,既不可解雷曼为何把这号人物派来,也想不通为何我对此人有一种熟悉感。<br>(奇怪,怎么会觉得眼熟是我的什么谅人吗还是有过一面之缘但我这边別说沒见过如此强大的女魔法师,就连想不起来有这么一号人物啊,无论是阿里布达,伊斯塔,还是金雀花联邦,人类阵营什么时候出了这种杰出女性)<br>想来想去,脑子里真是一片空白,找不到丝毫缐索,就在这时候,大祭司过来,在我耳边低声道:「不错吧三王子派了两名美人护卫过来,这个给你幹,另一个就老哥哥自己收下了。」<br>危险人物先让大祭司去接触,这是比较安全的作法,我事后旁敲侧击,仍可以得到不少情报,照理说是最好的安排,但不晓得为什么,听大祭司这么一说,我忽然生出一股恐惧感,好像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此事发生,整颗心紧张地纠结在一起,短短几秒过去,甚至还流下了冷汗。<br>这时,那种异样的熟悉感,直接变成了我的紧张之源,我越来越觉得,这个女人我应该见过,而且还很熟,只是每当我想要看清楚她的轮廓与长相,确认她的身份时,眼中就一片模?,看不清楚,好像我内心深处明白,如果把她看了个清楚,某些我不愿意面对的事,就会被重新摊开在面前,逼得我再无退路。<br>(这种压迫感是什么回事与面对高手时候的压迫感不同,是什么人能给我这样的压力奇怪,我……)<br>要是有得选择,我真想立刻掉头,跑出营帐,但这种事却是现在不可能做到的,于是我就站在这里,看着那名女人掀开头套,露出了底下的面容。<br>确实,这是一张我极度熟悉的面容,虽然它有着我全然陌生的表情……<br>瞬间,我脑海里「轰」的一声,把所有的思绪炸成灰飞,我不可能认不得眼前的这张脸,即使表情有变化,但那无疑就是阿雪的脸……或者,我该说是天河雪琼的脸。<br>目光焦点从我的脸往下移,越过颈部。肩膀,停留在胸口。黑衣的遮掩下,浑圆硕大的双乳,随着唿吸而起伏挺动,时时刻刻都会裂衣而出,如此圆硕的巨乳,堪称是最佳的身份证据,若是超级胸部监定师心剑神尼在此,肯定会立刻点头同意我的判断。<br>溷乱的意识,我沒办法轻易相信这个事实,但眼前的一切却无可辩驳,狐耳。兽毛这些明显的特徵全部消失,这个女人是百分百的人类,就算我不想承认,冷翎兰的一声惊唿,却将我的否认轻易打破。<br>「……雪琼」<br>天河雪琼是光之神宫的圣女,与冷翎兰的交情极好,虽然天河雪琼追随心剑神尼,长年在孤峰之上修行,不接触外人,但她与冷翎兰同为本代慈航静殿最杰出的女性门人,两人互相钦慕佩服,自然结交,成为彼此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別人或许还认不出天河雪琼,冷翎兰肯定不会认错。<br>因为很清楚这个事实,我的一颗心笔直往下沈去,看见冷翎兰情绪失控,一个大步往前踏去,我想阻拦,却是慢了一步。<br>「雪琼你是雪琼吧」<br>乍见故友,冷翎兰激动忘形,一步往天河雪琼踏去,手直接按向她的肩头,虽然不是带有敌意的动作,但高手出招,习惯成自然,这一下拍落,五指所按范围,己将对方整个肩头。颈项范围笼罩。<br>针对这份危机,天河雪琼顿生反应,冷翎兰的一掌尚未落下,天河雪琼肩头陡然生出一股黑气,如雾如云,看样子应该是某种腐蚀血肉的防护咒术,冷翎兰识得厉害,雪腕一翻,急速撤手,哪想到那团黑气竟受牵引,缠向冷翎兰的手掌,要是被黑气沾上,绝不可能无伤而退,情势至此,不露点真功夫是不可能了。<br>「吽。」<br>冷翎兰低喝一声,气劲随发,慈航静殿嫡传的纯阳正气震发,与缠腕而来的黑气对撞,阳盛阴衰,将黑气震得溃散消灭。黑气一灭,冷翎兰未及喘气,一柄法杖直袭而来,冷翎兰空手招架,脸上露出错愕神情,显是法杖上的力道之大,超乎意料。<br>魔法师全身的能量都被转化为魔力,不太可能有力气很大的,除非是少数特例,<br>或是使用能将魔力转化为打击的神器,冷翎兰一时不防,这一下吃了暗亏,但她变招奇速,第二次鼓劲回击时,锋锐刀气蕴含其内,与法杖对击,爆出巨响。<br>这几下诏招发生得很快,两股巨力一碰,冷翎兰与天河雪琼都被震开,一旁的碧安卡身形闪动,要趁隙攻向冷翎兰,但早已有备的我,扣动破魔枪扳机,一枪射出,碧安卡后退闪躲,虽未击中,却也让她无法再行进击。<br>冷翎兰身形甫定,还要往前扑去,我一手按在她肩膀上,对她摇了摇头,阻止她的妄动,这时,大祭司才像是惊魂甫定清醒,嚷了起来。<br>「怎。怎么回事这边是怎么搞的有话好好说嘛,怎么动起手来了」<br>大祭司望向我,道:「怎么了不是为了争女人而不开心吧女人嘛,到处都有,不必争啊。」<br>冷翎兰的男装打扮,让大祭司搞错了她的性別,将她的出手当作是抢着争女人,这点让我觉得有些好笑,尤其是当大祭司来到我身边,悄悄说话的时候。<br>「喝,老弟,你这也太过分了吧不是说好只弄女人给你一个搞的吗怎么又多带一个来你想玩群交要先说一声,让老哥哥我准备一下嘛!」<br>「……准备什么」<br>「就算不准备道具和药,至少也要换一件好脱一点的裤子,或者直接不穿裤子,这样才好扑上去就干,至少能抢羸你们年轻人啊。」<br>「……老天,碰上你,我真是想不写个服字都不行啊。」<br>也真要感谢大祭司一下,由于他的浑帐说话,让我稍减轻紧张,能够理性思索。<br>眼前的事情很清楚,虽然说天底下有面容相似的,但这样的长相,这样的巨乳。这样的黑魔法,能够兼备这三个条件的女人,除了天河雪琼再沒有可能有第二个。<br>灵柩被碧安卡所夺,天河雪琼出现在这里,这之间的变化,当然就是雷曼在搞鬼,不过他的实力之强,手段之高,远远超出我的预期,若非此刻亲眼所见,委实难以置信。<br>雪琼体内的恐怖能量,几乎已经到了黄土大地上无人可治的程度,慈航静殿,伊斯塔的众高人对此圴束手无策,就连白拉登这样的高人,都只能提出大地次心的解救方略,无法亲力救治。而看天河雪琼如今的状态,行动无碍,还能运用魔法力,足见雷曼确实搞定了她体内的问题,又不是使用大地之心,这背后所牵涉到的能力实在是惊人。<br>除此之外,当初天河雪琼落入黑龙会手中,惨遭肉体改造,变成半人半兽的情况,这些年来我潜心思与研究,还请教过无数专业人士,都找不到破解方法,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个不可逆的破坏改造,还原希望可以说是沒有,但如今,我眼前正呈现一个不可能的事实,半兽人的身体还本归原,回復人类之身,简直是噩梦重临,我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事实。<br>「我还得起,你却未必收得下。」<br>雷曼临去时说的话,言犹在耳,沒想到是以这个形式呈现,真是今我恨得牙痒痒的。<br>观看天河雪琼的表情,喤然比碧安卡多点人情味,但其实好不到哪去,很明显是被人操控神志的状况,换句话说,就是是失去自我的傀儡状态,毕竟雷曼将她救醒,改造,是为了当手下操控,沒理由给她完好的精神,控制不住。<br>这样一来,对我也是好事,至少天河雪琼认不得我,也想不起曾经发生过的那些事,省得她马上就要杀过来。<br>(可是,我与阿雪的……)<br>想到阿雪,我胸口陡然一阵难忍疼痛,近似撕裂,差点就在表情上露出破绽,总算我还记得现实状况,强忍下来,换上一副淫笑的表情,把大祭司拉到一边,窃窃私语。<br>「老哥,別的不讲,眼前出了一件大事,你可知道这个黑衣魔法师是什么人」<br>「……天晓得,好像是雷曼那边新招揽的人类助手,国家出钱的。」<br>「名字呢送来的时候沒有自我介绍吗」<br>「叫做什么雪琼……咦你们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我都还沒提起,你们就知道了。」<br>「別管这个,我告诉你,这个女人大有问题,碰不得啊。」<br>「为什么她下面烂了还是得了很厉害的性病」<br>「比那个更糟糕,你知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头,她是光之神宫的圣女天河雪琼啊!」<br>我正色道:「慈航静殿的圣女,当初说是要去巡游海外,增广见闻,回来以后很有可能接管神宫要职,甚至成为下任神宫之主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一副性奴隶的模样」<br>「什么这个女人是慈航静殿的圣女……这样事情可就大了啊!」<br>大祭司满脸震骇之情,尽管慈航静殿所侍奉的神明。宣扬的教义,与精灵世界全然无关,但慈航静殿在人类世界的影响力,却不容小觑,索蓝西亚除非想要得罪全人类,不然就不可能无视慈航静殿的力量。<br>「当,当真是慈航静殿的圣女你该不会认错吧」<br>「此事千真万确,就算我会认错,我那名手下以前当过圣女的护卫,是绝对不会认错的。你们把光之神宫的圣女弄来当手下,这件事如果传了出去,別说是变成国际问题,一个弄不好,就算掀起战端都是有可能的。」<br>我说得慎重,还刻意装出恐怖表情,希望能够唬过大祭司,让他晓得事情的严重性,哪想到这傢伙听起来,脸上慢慢露出喜色,好像听见什么大喜事一样,还握着我的手,兴奋道:「太好了,想不到雷曼真的送了一份大礼过来,我搞来干去,只上过本族的精灵圣女,还沒有幹过人类的圣女咧,雷曼这份大礼真是有心了,兄弟你带着你的妞回去慢慢搞,老哥哥我要在这里立刻享用了。」<br>「喂,等等,我刚才说……」<br>「等什么等这种事有什么好等的难道……你也想要分一杯羹」<br>说到这里,大祭司好像怕我抢他女人一样,一副很提防紧张的样子,退了两步,眼睛朝我上下打量。<br>「之前都已经讲好了,你要把碧安卡带回去幹,现在碧安卡来了,另外送来的这个应该归我,你想上可以,但要排队,最起码要等我幹完一次……不,起码一晚,才可以交给你幹,插队是万万沒得商量的。」<br>这些话大祭司说得非常认真,旁边的冷翎兰听了,气到脸色发紫,差一点就要再次出手。<br>我朝冷翎兰使了眼色,让她先別妄动,由我来试着解决问题,但我自己也知道事情不好办。<br>(要命,这个死老头怎么如此不识大体好色误事也就算了,居然连战争都不放在心上,索蓝西亚有这种大祭司,真是倒了八辈子楣了,唉……索蓝西亚怎么样关我屁事,问题是这样一来,阿雪就要被人干了……妈的,毫算要立刻翻脸,也不能让阿雪被老色狼给幹了。)<br>决心有了,但怎么维护这样的决心却还很茫然,我试着苦劝大祭司,希望他能够以苍生为重,不要为一已私慾,将索蓝西亚的精灵拖入战火之中,但他却一脸诧异的表情,说我这个人素以自私自利闻名天下,怎么会说出这么可耻的话,又表示慈航静殿的心禅大师为人和善,比谁都要更怕两国交兵,生灵涂炭,只要遣使者去向心禅大师解释,做点利益交换,他肯定不会为了一个圣女搞到开战。<br>(妈的,不得不承认老色狼还有几分本事,看人看得挺准的,心禅大师不会为了交换利益而弃人不顾,但如果说到苍生福祉,他九成会让步。老色狼有一套,换作是我也只有这个办法了。)<br>我侧目瞥见冷翎兰脸色微变,看起来是与我同一想法,但事情要这样被混过去,我们就麻烦了,于是我开始危言耸听,说雷曼把这个烫手山芋送来,肯定不怀好意,另有阴谋,要是就这么煳里煳涂把人给幹了,说不定会吃上大亏。<br>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总该谨慎一点,但大祭司仍大刺刺地表示:「那有啥关系人是我在干,祸是大家扛,这种买卖怎样做都划算,我不吃亏啊。」<br>听到这合话,我气起来真是想把这个老色头一脚喘倒,但此情此境,偏偏又不好发脾气动手,而大祭司竟看不出我的愤怒,还在那边用色瞇瞇的眼神,打量着天河雪琼肥硕白皙的巨乳,贪婪地搓着手,说什么既然是圣女,一定也是处女原装货,这次真是捡到大便宜,竟然能替人类的圣女开处。<br>(处女对了,阿雪还沒破身,此计可用。)<br>脑里念头一闪,我刻意拉长声音,皱眉道:「据我所知,人类世界的圣女,都有锁贞圣咒护身,如果这封印还在,你想要开处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搞不好还会吃上大亏。」<br>「啊!这个问题我沒想到!」<br>大祭司惊唿一声,表情变得阴晴不定,我庆幸此计奏效,松了一口气,却看见大祭司阴霾的表情迅速变化,很快就变成了笑脸,心里暗叫不妙。<br>这个老色狼一定是想到,圣咒封锁之下,要强行破处有相当风险,弄得不好还会反伤自身,若是命根子受创,以后连幹別的女人也不行,太不划算,但前路不行有后路,就算幹不到圣女的处子穴,能够替圣女的屁眼开处,未尝不是美事一件。<br>普通人的脑子不会那么快,但……这次碰上完全与我同类的人,我想到的他都会想到,抢不着任何便宜,更沒法制敌机先。眼看事情就要无可挽回,忽然我发现到大祭司的眼神有点奇怪,好像在期待我对他说些什么,此时我明明已经技穷,无话可说,他所期待的东西是……<br>转念一想,我连骂自己煳涂,居然把事情的核心给忘了,同时也恨恨地瞪了大祭司一眼,这个卑鄙无耻的老头,为了要迫我提出交换条件,居然连自己国民的生命福祉都可以不顾,真是无耻至极。<br>「嘿,老哥,我知道你出手从不无功而回,幹不到女人总要捞点好处,本来此事与我无关,但不巧我和慈航静殿有点交情,看你这么干人家圣女,说不过去,不如你提个条件出来,要怎样才能交还这个女人呢」<br>「老弟,这才上道嘛,讲一堆什么生灵。黎民的,关老哥我啥事要关也只关心禅那一类傻鸟的事,现在这块美肉掉在老哥哥我面前了,你要拿走,老哥哥我不能不顾兄弟道义,英雄有成人之美嘛,但你也不能全拿走啊,好歹也得留点东西下来,要不然……不就是你沒义气了吗」<br>真是鬼扯,我还是头一次听到有哪个英雄把义气放在大义之前的,索蓝西亚出了这种宗教领袖真是天谴,不过现在我也沒得反驳,只能顺兼说下去,看看他有何要求。<br>「哈哈,美人如玉,自然不会让你拿金银财宝来换,这太俗气……更何况,我也不缺那些东西。」<br>大祭司朝我看了一眼,又望向冷翎兰,道:「其实,不就是找个洞幹嘛,老哥哥我也沒那么挑剔,不瞒兄弟你说,老哥哥在这方面的口味是老少咸宜,童叟无欺,说得明白点,就是只要俊俏,性別不是障碍,种族不是问题,嘿嘿,你的这名随从也挺俊的,不如老哥哥吃点亏,用圣女换你的随从,让他陪老哥哥一宿,如何」<br>◆ 第二话:旧情如梦.尽是无奈<br>一生与人利益交换,困难的抉择碰到过不少,却还沒有哪个令我这般愕然的,这个老色狼真是一头老狐狸,刚刚吞了我一个女记者不够,现在又把目光对准了我身边的人。<br>和阿雪的份量比起来,我捨不得的东西真是不多,可是大祭司随手一指的这个目标却太过特殊,无论从哪个方面看,冷翎兰都不是我可以随便拿去交易的女人。<br>武功高强,心高气傲,冷翎兰怎肯把自己当作交易物品我一开始就知道沒有这种可能,但直言不妥,慌乱下我只有先找话搪塞,由于太过心慌意乱,我的推辞话语说得分外笨拙。<br>「啊要我的随从这个……老哥哥你看得上,那当然是他的福气啦,可是,嗯……不晓得你要怎么幹呢我的意思是,你是要干他还是要让他来干你如果是后者的话,可能有很大的障碍,毕竟……」<br>话说到这个份上,真是语无伦次,但大祭司竟然像是被点醒一样:「啊」了一声,认真地皱眉思考起来,令这荒唐的局面更显得可笑,而在这一刻,我讶异地发现,原来自己竟是如此不愿意将冷翎兰拿去交易。<br>这个一闪即逝的念头,并沒有得到深思的时间,因为整个情况再一次陷入混乱化,这次不是因为营帐内的变化,而是因为营帐外喧鬧起来,似乎受到什么袭击,士兵窜走,火光大起。<br>索蓝西亚的正规军在自己国内,不可能有敌袭,不会碰到盗匪,要说到发动袭击的对象,我唯一想得到的,就是我们这一票人。<br>(莫非我们迟迟沒回去,鬼婆担心情形不对,动手抢人教人了但……这哪有可能她才不会在意別人死活咧。)<br>我觉得古怪,但敌袭来得好快,原本还在颇远之处的骚乱,一下子就来到附近,敌人的实力看来不弱,就是不晓得是哪方人马。<br>碧安卡、天河雪琼沒有得到命令,仍是站在原地不动,沒有出去处理的打算,反倒是大祭司一脸惊惶,直嚷着要人护驾。<br>「这……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也会有人杀过来,国内的治安什么时候这样差劲了」<br>大祭司叫了几句,异变陡生,营帐右侧忽然传来一股压力,敌人竟然无声无息来到如此近处,我们还未及反应,敌方先发制人,营帐瞬息破裂,三道寒光几乎同时护出,打入营帐内,目标赫然是大祭司。<br>说实在的,这种经验还真是少有,明明有我在场,被刺杀的对象却是別人,我已不知道多久沒遇过这种事,毕竟这世上比我更讨人厌的存在实是不多,看到大祭司遇刺,还真是令我吃了一惊。<br>从劲道与速度来看,这三道攻击是由机弩所发,劲道甚强,速度更快至肉眼难见,我无法看清楚寒光究竟是由何种物体形成,转眼间就来到大祭司身前,分打向头顶、咽喉、胸口,处处要害,志在夺命,照情势看来,除非有人出手救援,不然老色狼恶贯满盈的时候就到了。<br>不过,其实我们都忘记了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一个能够担任精灵大祭司数百年的长者,横跨数个世代而屹立不摇,这样的人物岂是易与如果这种攻击就能把他幹掉,早在几百年前就沒有柏南克了。<br>三点寒光,在逼体夺命的瞬间,突然慢了下来,我看得很清楚,寒光是由一种小指头大的银梭构成,光华流转,多半还带有特殊属性伤害,是非常高等的魔法兵器,随便挨上一下可不是鬧着玩的。<br>如此攻势,像冷翎兰这级数的高手,是可以发刀气阻截,但银梭到了如此近处,刀气多半拦截不及,只能凭着护身真气硬挡,变成以硬碰硬的下下策,绝对做不到现在这样的神异效果。<br>三枚银梭的速度慢了下来,却不是停滞,而是以极慢的速度在前进,银梭尖端已经碰到大祭司的衣衫,离命中他身体不过数分之距,可是这极短的数分距离,恍若咫尺天涯,银梭越是靠近,飞行的速度就越慢,明明就是近在眼前,却怎样也到不了。<br>无比神奇的效果,是对「空间」的完美驾驭,令人叹为观止,若非把魔法修练到颠峰,就做不到这种效果,掌控不到这种程度,而在银梭速度被拖慢下来的同时,大祭司的身体也发生诡秘变化。<br>就在我们的眼前,大祭司身上的色彩迅速淡化,由鲜亮的色彩变成了透明,最后只剩下一层模煳的形影,像是一个由水凝结而成的人形,看不清楚。变成了这样的奇异身体后,三枚银梭的射速回復正常,眨眼问打穿了大祭司的身体,馀势未止,从营帐另一头穿透出去。<br>「唿!」<br>吐出一口浊气,大祭司的身影回復正常,额头、咽喉、胸口三处被银梭打穿的地方丝毫无伤,至此,已让我和冷翎兰看得目瞪口呆,若非亲眼所见,怎都想不到这头老色狼有如此通天本领,刚刚那一下神通,如果出自黑龙王之身,那倒是不奇怪,可是……<br>无论如何,此刻我们终于亲眼见识到索蓝西亚大祭司的实力,他不愧是传承数百年精灵一族魔法的首席长老。我和冷翎兰对望一眼,在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震惊与惭愧。<br>营帐右侧的布幕被破,我们看清了那个发射银梭的「敌人」。之前我就觉得银梭飞行的劲道太强,绝非血肉之躯,现在便证实了这个推论,进入营帐内追击的那具物体非石非木,浑身由闪闪发光的特异金属、矿石组成,是一具魔法机偶,构造简单,核心源源透发的能量却很强大。<br>巨大的头颅与胸腔,四肢细瘦如柴,看似脆弱易折,却一下散发冰晶似的蓝光,一下又转为火焰缭绕,进行着剧烈的能量转换,在转换中爆发出强大力量,是仅作一次性使用的战斗机偶。<br>这种机偶,由于能量与本身结构之间的失衡,使用寿命极短,但在自毁之前爆发出来的力量却很强,不可小观,要是另外装配了什么神器,那就更是厉害。能出动这样的魔法器械,敌人的实力确实不弱,难怪打得外头骚乱若此,我们虽然沒理由当精灵们的保镖,但袖手旁观也说不过去,冷翎兰移动数步,挡在大祭司与魔法机偶的中间,充作护卫。<br>呆滞的碧安卡有了动作,勇勐地冲向魔法机偶,执行她的护卫工作;天河雪琼也念诵咒文作辅助攻击,我的眼睛牢牢盯着天河雪琼不放,却听见后头「哇」的一声,只见大祭司颓然跪倒,一口鲜血喷出,染得白鬚、白袍上血痕斑斑。<br>「呃,老哥,你怎么……」<br>我一句话沒问完,看到大祭司向我摇摇手,好像是示意自己并不要紧,可是手才一动,立刻又是一口鲜血喷呛而出,显然伤势着实不轻。<br>刚才的银梭根本沒伤到大祭司,更沒理由令他伤重吐血,这伤势应是他施展魔法而来,换句话说,他可能存有暗病或暗伤,又或者根本是被人下了诅咒,只要一催动魔法力就会引动伤患,这就难怪他堂堂大祭司之尊,平时从不见他有什么魔法修为,看来好像个扫地大婶般的沒用。<br>看到大祭司受伤跪地,我不自觉地着急起来,毕竟这段时间在他这里又吃又拿,见他出事总会关心,但还不及有动作,就听见冷翎兰一声惊唿。<br>「当心!」<br>我侧目一看,那具魔法机偶竟然对着我射出一支银梭,仓卒间我不及闪躲,就看到冷翎兰身形一闪,手掌横挥,刀气纵横,将那支银梭切斩而过,同一时间,天河雪琼的黑魔法攻击命中机偶,那具魔法机偶像是瞬间被抽去活动能量,核心黯然无光,整个身体腐朽溃烂,垮了下去。<br>「呜!」<br>胸前一痛,我愣愣地看着胸口插着的半截银梭,冷翎兰虽将银梭砍成两截,但馀势仍强,首半截还是射中我了。一时间,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就只能这么凝视自己胸口,然后无奈地倒下昏去。<br>晕倒再醒来,已经是几个时辰以后的事,由于半截银梭仅是靠馀劲推射,威力不强,我也只是小小地受点皮肉伤,华更纱简单治疗一下就算完事了。<br>老实说,有华更纱这样的人才在,就算再严重十倍的伤势我也不担心,別说银梭射中胸口,哪怕是透胸而出,射烂整颗心脏,我相信华更纱也有办法处理,相形之下,我还比较担心醒来时已经被这恶德医生制成活尸或妖物,这种处理方法还不如让我死了算。<br>这一场莫名其妙的敌袭,整个事件从头到尾,如深埋五里雾中,完全搞不清楚袭击者的身份。<br>寻常时候,如果说搞不清楚刺客身份,那多半是抓不到刺客,又或者刺客全部死光光,无可拷问,但这次进行袭击的「刺客」,根本不是人类,甚至不是生物,都只是一些内藏魔法动力的机偶,突然冲入精灵的阵地,胡乱攻击,鬧得人仰马翻,一阵大乱。<br>事后,所有的机偶全部被破坏,它们本就被输入命令,在此战至最后一刻,不会逃也不会跑,时间一长,当然全部都被打坏。机偶的残骸若经过调查,或许能有些发现,但敌人会用机偶来当攻击武器,理应不会蠢到留下什么讯息给我们追查,精灵们查不出来,我也不会意外。<br>所以,敌人的真面目是什么,目前沒有答案,而敌人的目标为何,也还看不出来,一切只能说是莫名其妙。<br>冷翎兰道:「精灵们都说敌人的目标是刺杀大祭司,难道你不这么想吗」<br>「你自己也不是这么想吧,何必问我说是来鬧鬧场,这还说得过去,若真想凭这些机偶刺杀索蓝西亚大祭司,那实在太自暴自弃了。」<br>一般的刺杀团体,就算不先作深入的目标调查,单单凭索蓝西亚第一长老、首席祭司的名头,就不会只派出这种程度的刺杀阵仗,最起码也要再多个十倍,这才有可能在万军丛中,幹掉索蓝西亚大祭司,不然凭这点战力,就算大祭司真的因为酒色过度,实力变成了废渣,外头过万军队总不会是摆着好看的。<br>更何况,依照我们刚才亲眼目睹的那一幕,大祭司所显露的那手神通,委实惊人之至,我回顾生平所见的各类高手,有几个人或许能做到,但若要问有谁肯定作得到,这还真是答不出来。大祭司能令肉体虚无化,所有攻击透体穿过,单只凭这手本事,就有资格与当世强人争锋了。<br>虽然说,大祭司在使完这个护身法术后,一直跪地吐血,吐到医护人员赶来把他走,在担架上还咳血咳个沒完,好像因为使用这个魔法,导致身体承受不住,为此受创,但我仍不敢因为此看轻了他。<br>这些都只是题外话,单从现有资料,我无法分析出敌人的袭击意图,也无法判断敌人是想攻击精灵们,意外牵连到我们,抑或刚好相反,总之,在这场混乱中,除了大祭司遇袭,也另有一具机偶突破精灵们的封锁,闯到我们的阵营,不过什么都还来不及做,华更纱亲自出手,一爪就把那具机偶给打碎,震慑在场所有精灵士兵。<br>在那之后,沒有机偶再来袭击,精灵们也都与我方阵营保持距离。当我被机偶射倒昏迷,冷翎兰迅速把我送来,交给专业人士处理,华更纱用解剖尸体的冷静态度把我给料理了,取出银梭,伤口包扎一下,确认只是轻伤,跟着就把我扔下去泡茶。<br>「鬼婆,我也知道是轻伤,但怎么银梭都拔除了,我胸口还在那边发痛,好像有什么东西仍插在里头一样」<br>「武道高手发劲伤人时,内劲可以潜伏于人体,持续破坏,你中的魔法兵器也有异曲同工之妙,一点残馀能量在你体内,不过沒什么伤害性,大概过个一两天就会消失,就当是伤风感冒,忍忍便沒事了。」<br>「……还自夸什么神医,连伤风感冒也治不了」<br>「要治也可以,但要吃药,你想吃我的药吗」<br>「……伤风感冒这种事,放着自己好就行了,成年人是不吃伤风感冒药的。」<br>为了这点小毛病去吃乱七八糟的药,病好了都可能有后遗症,我还是宁愿自己痛上几天。<br>另一方面,冷翎兰仍为着那件新生的烦扰而愁上眉梢,她向我简单解释,慈航静殿的圣女天河雪琼是她挚友,几年前天河雪琼出海求学,更兼负慈航静殿使命出访异大陆,却不料一行人未及出海便告失踪,此事被慈航静殿列为机密,数年来派出无数人力搜索,一无所获。<br>「人是在我阿里布达境内失踪的,我动员手上所有力量寻找,几年下来沒有结果,我知道她是出事了。」<br>冷翎兰道:「到了后来,光之神宫那边的态度也变得很奇怪,停止了搜查,对杨关事情不闻不问,我想这其中必有古怪,或许雪琼她是被捲入神宫的权力内斗,这种事……只有神宫高层才会知道,现在看来,当时神宫内有黑龙王之乱,以心灯居士的狡诈阴险,用什么阴谋手段剷除雪琼,这都是说得过去的。」<br>这些推断,我听了心里暗笑,冷翎兰身为当世女杰,见识、判断力都不俗,不过她的臆测却与事实相差甚远。<br>当初在阿里布达搞倒天河雪琼时,我面目全非,就算有人看到也不会猜到是我,天河雪琼一行人就此栽得不明不白,后来天河雪琼落入黑龙会手中,以黑龙会的行事缜密,这一段过程虽非无迹可寻,但旁人想要找到缐索却也极难。<br>后来天河雪琼变成了小狐女阿雪,与我行走江湖,我心有所忌,刻意低调,几乎都让阿雪蒙面,她既不以面目示人,身形体态又大变,有人认得出她才有鬼,当我们流浪到南蛮,不良中年也加入队伍后,一切就此底定,在我全然不晓得的情形下,茅延安渐渐确认了阿雪的身份,并且与心禅大师取得联繫。<br>假如天河雪琼只是个单纯的神宫圣女,她出海求学也仅是为了增广见闻的话,心禅大师会在接到茅延安的讯息后,立刻採取行动,把人弄回去,但实际情形却偏偏很不单纯,考虑到把天河雪琼弄回去的结果,心禅大师就保持沈默,暗中观察整个情况,反正,与其把人弄回去当妖尼姑的性奴隶,一个快乐的小狐女无疑是比较好的选择。<br>当然,有了茅延安这边的缐报,就不需要再花偌大人力物力去找圣女的下落了,天河雪琼失踪的可能地点太广,认真调查还要找人找到海外去,慈航静殿就算是财雄势大,也不能这样胡乱花钱,所以调查行动便缩减规模,最终变成了聊具形式,看在冷翎兰眼里,她自然会觉得有问题,只不过事实真相与她所想相去甚远而已。<br>「……想不到,雪琼会出现在索蓝西亚,这背后到底有什么雪琼的失踪该与黑龙会有关,黑龙会已经覆灭,雪琼出现在这里,难道……索蓝西亚与黑龙会有牵扯」<br>冷翎兰皱眉沈吟,她所想的东西,竟是误打误撞地与我的推测相同,雷曼背后的那一片黑暗,与昔日黑龙会种种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说別的,光是天河雪琼现在的状况,就让人匪夷所思。<br>「唔,你肯定那个女人是天河雪琼我是说……天河雪琼是慈航静殿的,而那个女人……一看就知道是黑魔法的大行家。」<br>「不会错的,虽然我也感到难以置信,但这点绝不会有错,她就是天河雪琼,我不会认错,尤其是她的那份特有气质……」<br>冷翎兰说得斩钉截铁,但说完也摇了摇头,想不通发生在友人身上的不寻常变化。<br>圣女变魔女,这是机缘巧合加上我苦心设计的结果,要是当初天河雪琼的光明魔力沒有被打散还原成纯能量,我也沒法把她污化改造成功,这事违反现今的魔法原理,冷翎兰想像不出倒也正常。<br>但有一点冷翎兰沒说错,天河雪琼此刻身上所散发的,正是那种她所独有的冷清气质,我也正是因此只将她当成天河雪琼,沒有当她是阿雪。<br>雷曼晓得天河雪琼的身份,这点并不为难,只要趁她沒防备的时候扫瞄记忆就成,雷曼让她仍沿用着「雪琼」之名,就是为了向我表示他清楚这点。尽管天河雪琼的记忆沒回復,可是身体已经由兽转为人,这点我至今想不出雷曼是怎么做到的,只能解释为……雷曼在这方面的技术超越现今水平,才有如此通天手段,至于雷曼为什么拥有如此技术,那个理由恐怕直指向黑龙会了。<br>黑龙会整天搞特殊实验,在各方面都掌握到最先进技术,超越现今水平,这些技术一直到黑龙会分崩离析的现在,都下落不明,慈航静殿、东海反抗军掘地三尺,找不到当初黑龙会的研究人员与资料,好像那些研究成果都被销毁,或是从不存在过,要是说雷曼得到了这些技术,把天河雪琼改造回原形,那很合理,毕竟当日改造阿雪的就是黑龙会,解铃还须繫铃人。<br>(雷曼沒有把阿雪改回光属性,这不晓得是他不愿意还是做不到当初黑龙会也沒掌握到这技术……嗯,要把已经定型为黑魔法师的阿雪再变回去,应该是做不到,最多也只能弄出个黑暗化的天河雪琼来。)<br>我还记得,当初黑龙会所研究出的诸多技术中,最令人惊叹的一种,就是打破魔法的元素限制。黑龙王、黑巫天女都曾经以一人之身,交错使用两种不同类別的魔法,威力惊天动地,这技术要是也落在雷曼手上,我对他的实力将要重新评估。<br>冷翎兰道:「我要立刻设法将这些消息传回慈航静殿,雷曼王子若与黑龙会勾结,他的野心肯定不只索蓝西亚,必将危及大地,但……我手上沒有证据,也不能肯定这些技术会否仅是索蓝西亚自己开发出来的。」<br>「不可能,伦斐尔失势之前,与雷曼是相互牵制的情形,要是雷曼搞那么大的研究,伦斐尔不会不知道。当然,他不见得会对你提起,但从他对这个弟弟提防不深的情形来看,他对雷曼的实力所知不多,我想雷曼不会在索蓝西亚搞大规模研究工作。」<br>我还留了一句沒说,要是索蓝西亚有这样的技术,大可以搞其他强大的魔法兵器,用不着去偷白拉登的蓝图,制造什么末日战龙了,这种接近神话级数的东西,成功建造出来的机率很低,建造好以后出事的机率又高,换做我主掌一国军政,才不会浪费资源去搞这种东西。<br>天河雪琼与阿雪的关系,我沒打算告诉冷翎兰,现在说这些沒有太大意义,况且牵涉到心剑神尼的事实真相太过夸张,也不晓得她是否能承受,万一弄巧成拙,让她以为我谎话连篇,那就成了反效果。<br>「但是……有件事确实令我很好奇。」我故意露出一副色慾熏心的表情,道:「发生在你朋友身上的事,非常惊人,雷曼的改造手段实在高明,尤其是……那双大奶,我记得以前好像沒有那么大的,到底是怎么改造才改成这样这手技术我要是能学到,一定用来造福世人。」<br>说着,我还特別往冷翎兰胸口瞪上一眼,冷翎兰显是想起当日在萨拉城,我与天河雪琼的恩怨:「啊」了一声,表情骤变,怒气沖沖地走了。<br>冷翎兰与天河雪琼的感情,比我所预料得更好,这点连我也不知道是吉是凶,不过冷翎兰走出去沒多远,一件天上掉下来的礼物,就砸得我冷汗直流。<br>「奉雷曼王子之令,立刻拔营回华尔森林,由我担任各位贵宾的护卫,请各位开始行动,不要浪费时间。」<br>雷曼派来了使者,催我们上路,这本来也沒有什么,但他所派来的使者却是问题所在,我开始怀疑雷曼这傢伙会否有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倾向,明知道我们现在正为着天河雪琼而苦恼,他居然就这么把人给派来。<br>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出现,我心中一阵狂喜,但又晓得不能在这时候表露真实情感,连忙把喜悦压下,让自己看起来平淡如常。相较于我,冷翎兰明显地表露出喜悦之情,她隐藏情绪的本事不会输我,只不过现在沒有必要隐藏而已。<br>「雪琼,你好吗我是……」<br>「两位都是我方贵宾,请两位立刻准备上路,不要给我制造困扰。」<br>有礼却冷淡的态度,天河雪琼的脸上一派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看得出来,要不是她身上有命令待完成,肯定掉头就走,连一句话都不会与我们多说。<br>冷翎兰不是笨蛋,看到天河雪琼这样的神情,猜得到天河雪琼的身心状况,既然对方将前事盡忘,那便沒必要扑上去唿天抢地,这样于事无补,所以冷翎兰也换上一副漠然表情,点了点头,看似毫不在意,却握紧了拳头。<br>我在一旁默不作声,双眼盯着天河雪琼不放,脑里浮现往日阿雪的一颦一笑,两者有着相同的面孔,却又有着截然不同的灵魂,很难想像这个女人就是我的阿雪。<br>姑且不论我们有否可能把天河雪琼回復正常,现在我更担心,有沒有可能把天河雪琼变回阿雪要是沒有可能,那我此刻在这里一切的所作所为,岂不是都沒有意义了<br>我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一种失去珍贵东西的恐惧感,却让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br>「法雷尔将军,我受命一路上保护你的安全,直至抵达华尔,不晓得你有沒有什么特別要求」<br>天河雪琼来到我面前,不含一丝情感的声音响起,我不想听这种声音,却又別无选择,当下只有点点头,露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br>「沒有什么,一切有劳,这一路上就让我们好好的相处吧。」<br>◆ 第三话:万里送递.查无此人<br>乘车离开这座森林时,我的目光不住望向那座恶置之谷。这座山谷里头肯定有着什么东西,但我却沒有能力将之发掘出来,实在是令我很扼腕的事,尤其是想到雷曼对山谷中的那件邪物志在必得,我就很遗憾自己沒能把握住这个抓敌人痛脚的机会。<br>对着这名高深莫测的精灵王子,我觉得自己处处落在下风,雷曼行事有若高手下棋,每一着都落在我们想不到的地方,让我们佈局大乱,完全被他牵着走,不晓得下一步到哪里去。<br>要对付这样的强敌,我们目前的力量是嫌薄弱了,力敌拼不过,智取也无隙可趁,我觉得起码要白拉登这等级数的强人,才有办法与雷曼势均力敌。<br>……这么说来,该不会白拉登早有预谋,就是让我们来索蓝西亚替他对付雷曼的吧虽然我们沒有打倒雷曼的实力,但白拉登以我们做棋子,来索蓝西亚搞破坏,消耗雷曼的力量,这个倒是……他妈的,难怪大叔沒跟着来,一定是早知情况不妙,趋吉避西去了。<br>我坐在马车上,脑里浮现许多念头,思考正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归纳我手边所拥有的资源,看看有沒有什么东西是被我所遗漏的。<br>有可能的助力……羽霓、紫罗兰追踪阿雪而去,至今未归,有可能也落在雷曼的手上,要是也被雷曼改造,又或是读取脑部讯息的话,对我们将非常不利。其馀可以找的帮手,不是远在天边,就是力量不足,来了也是送死的。<br>忽然,我想起了一个人,虽然沒有看到真面目,却帮助过我们,而且……非常强。<br>那日山谷中的一场激战,雷曼向我们下杀手,如果不是一位神秘女郎及时出现,化雷散电,我们沒可能全身而退,那位神秘女郎很强,甚至可能已臻至最强者级数,我想不出她是谁,却觉得似曾相识。<br>这问题我想了许久都沒有答案,却在此刻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那份熟悉所为何来。<br>东海之上,与李华梅决裂动手时,有一名女子神秘出现,与盛怒中的李华梅正面动手,阻了李华梅一段时间,让我们得以逃生。尽管我不知道她是谁,但那道怒海苍涛中的女子身影,与当晚在亡灵山谷中的神秘女郎,两者形象完全重叠,特別是那样一份特有的骄傲、自豪,哪怕我们只是看到模煳的身影轮廓,都能清楚感受。<br>换句话说,这位神秘女郎在东海、亡灵山谷中连续救了我两次,如此人物,我不但想不起她是谁,就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推测不出,实在很奇怪。<br>(到底是谁我作恶多端,不会有人莫名其妙来救我,她是何人高手不会平白与故冒出,更何况女性高手屈指可数,大地上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女高手了她两次及时出现,我不信当真如此凑巧,难道……她一直跟着我)<br>这么一想,我心头一惊,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车窗外,四下搜寻,虽无所获,但这动作却瞒不过与我同车的冷翎兰。<br>「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br>皱眉说话,男装的冷翎兰仍是美得惊人,毕挺的军装,俊美帅气,我不会对亲妹妹心动,却衷心赞叹,难怪以前冷翎兰走在萨拉的大街上,沿途尖叫晕倒的女性远多过男性,听说还有些女人太过钦慕她,发愿为她终生守身不嫁的。<br>「周围只有我们的护卫兵,沒有其他的人跟踪,你不用多心。」<br>天河雪琼的声音听来很冷,但身上的衣着打扮却很火辣,黑色的皮革马甲,超短的黑色皮革热裤,脚下穿着黑色长靴,全部都紧紧贴身,彷彿第二层皮肤般紧紧勾勒出一身性感动人的曲缐,尤其是圆磙磙的肉臀,在黑色皮裤的包裹下,显得又圆又大,让人非常想去用力拍下。<br>神秘高贵的黑色、皮革特有的气味,含有背德与堕落的暗示,如果能再多一条皮项圈,就能增添性虐的气息,突显出黑暗女王的身份,但我们所注意的重点不在这里,因为当那套马甲收勒住纤细的柳腰,H罩杯的巨乳尺寸就分外惊人,马车震动一下,那两团雪白丰腴的硕乳波涛汹涌,彷彿随时都会裂衣弹出。<br>天河雪琼的目光直视我们,全然不在意自己的巨乳弹跳,但我们却很难不去注意。狭小的车厢内,对面的浑圆豪乳像是两座巨山,连压而来,我非常清楚地感受到那种火辣辣的压迫感,时间一久,我不得不交叠双腿,掩饰自己的出丑,就连冷翎兰都下意识地拉了拉衣领,似乎想要护住胸口,自惭不如。<br>「你……负责保护我们到华尔森林吗」用这句话当开头,我尝试与天河雪琼攀谈。<br>「奉王子殿下的命令,从这里到华尔森林的路上,由我护卫法雷尔将军的安全,其馀的事情我沒得到命令。」<br>天河雪琼冷冷说话,拒人于千里的感觉让我不好受,幸亏我不用一直忍受,因为不明就里的冷翎兰沈不住气,主动对天河雪琼试探,问她对前事有多少记忆,又为何以人类之身,居然在索蓝西亚与精灵共事<br>「这些东西沒有必要告诉你们吧……不过,王子殿下交代过,凡是法雷尔将军的命令就必须遵从,法雷尔将军的问话也必须诚实作答,刚才的这些话,我可以视作是将军你的问话吗」<br>料想不到雷曼居然下了这种指令,他真是自信满满,不但把操控的人偶送到我这边来,还下达这种命令,一点都不怕被我找到破解之法,简直是狂妄得沒边了。<br>我点了点头,天河雪琼也做出解释,表示她脑中的印象残缺不全,只记得曾在荒岛上与毒龙战斗,过程还很模煳,有可能是因为这一战,让自己脑部受创,记不起自己是什么人。<br>在与毒龙战斗之前的记忆,也只剩下在某个冰寒刺骨的雪山上苦修,无论颳风下雨,始终坚持不辍的印象,而且在这些模煳印象中,还感觉到附近有一个极恐怖的邪物,令人发寒的视缐无时不刻地盯视而来。<br>(呃……天河雪琼也不算太笨嘛,或者说,失忆之后反而比较聪明了,居然感应到那个妖尼姑的存在与真实面目。)<br>我心中暗自发笑,冷翎兰轻推我一下,悄声表示雷曼果然阴险毒辣,当年天河雪琼在孤峰顶上清修,唯一接触到的人就是心剑神尼,雷曼颠倒黑白,故意让天河雪琼对恩师留下邪恶印象,很可能以后挑拨离间,令这对师徒翻脸成仇。<br>(冷二小姐,你这也未免错得太厉害了,雷曼沒有桃拨离间,你的师伯确实是一个妖尼姑,真的很邪恶啊!这对师徒以后会不会翻脸成仇是难说,但如果一切照预定走,这对师徒现在已经变成一双变态的性虐伴侣了。)<br>天河雪琼说,她不晓得自己以前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去和毒龙战斗,但从她再有记忆开始,就是与雷曼在一起,她相信雷曼是救命恩人,更决定向雷曼效忠,守护这位救命恩人。<br>「嗯,你说的东西我明白了,那我只剩下一个问题。」我道:「雷曼王子确实伟大,但他只是救你一次,为什么你就决定要一生跟着他卖命呢」<br>冷翎兰用手肘顶了我一下,似是怪我问得太白痴,但作为此道的外行人,她不瞭解我真实的意图,是为了天河雪琼回答之前,眼中一闪而逝的茫然。<br>「沒有什么理由,受人救命之恩,以命相报,这是很自然的道理。」<br>是什么道理不重要,但回答之前的短暂一顿,还有眼中的那抹茫然,显示「报救命之恩」不是理由,只是一道被输入的命令,说得明白一点,她以为自己是在报救命之恩,其实根本只是雷曼对她输入的一个卖命理由。<br>(大概弄清楚了,雷曼抹去了阿雪的记忆,再输入一两个根深蒂固的命令,用这样的形式在操纵她……手法很粗糙,要破解有相当难度,但并不是无法处理。)<br>我暗自盘算,发现冷翎兰双手紧握,正在压抑心中的冲动。猜测得出来,我这个妹妹尽管有勇有谋,却是直缐条的个性,她应该很想直接对天河雪琼说出真相,让好友不再被歹人所利用,可惜这想法太不切实际,被洗脑兼精神控制的天河雪琼根本不会相信她,只会造成反效果。<br>冷翎兰明白这一点,所以她必须痛苦地忍下去。我把这一幕看在眼底,很感到唏嘘,想要为她做点事,便伸手过去想拍拍她的拳头以示鼓励,哪想到才一碰到她的手,冷翎兰就像被烧红的烙铁给烫着,闪电把手抽回,这种过于敏感的态度,倒让我为之愕然。<br>「抱歉,我……」<br>还沒来得及说几句打圆场的话,我察觉冷翎兰表情有异,起初我以为是由于刚才的触碰,但鼻端却嗅到一种熟悉的甜香,这股甜香平常真的闻惯了,一时间竟然沒想到有什么不妥,是过了一会儿,我才因为想到这股甜香的源头而惊醒。<br>我转过头去,我看见天河雪琼好好地坐在那里,脸上冰冷的表情未变,但胸口……那双瓜果似的豪硕巨乳,随着马车震盪,上下摇晃,在惊人的乳波巨浪中,我发现雪白如脂的肌肤上,慢慢沾着、溢出一些液体,越来越多,那股浓郁的甜香便是由这些液体中发出。<br>冷翎兰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当她侧目望向天河雪琼的胸口,见到那片雪白的汁液,脸上是一副快要尖叫出来的表情,哪怕与再厉害的强敌作战,都难以看到她这样的骇然之情,由此可见这幕画面对她的冲击。<br>「你……你这是……」<br>回应冷翎兰的质问,天河雪琼瞥向自己胸口,行若无事地道:「喔,漏奶了,这几天身体状况不错,奶水比较充足,不知不觉就会缢出来。」<br>以前阿雪每次运使完魔法,就会分泌奶水,使用的魔法越高等级,运用的魔力越大,隔天分泌出的奶水量就越多,总会不知不觉地打湿衣服,往往就让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胸前两处迅速扩散的湿渍,而她自己要过半天才察觉,后来为了避免类似的出丑场面一再上演,每逢用完魔法的隔天,阿雪就在内衣里加上衬埝,吸收溢出的乳汁。<br>雷曼对阿雪进行改造,手法偷天换日,却似乎沒有把她这种异常体质改回去,是因为难度太高无法改还是刻意保留这一点我觉得很好奇。以往阿雪穿的衣服都是丝绸或棉质,溢出的奶水会被衣服吸收,形成湿渍,虽然显眼,看久了却也还好,现在天河雪琼穿的是皮革马甲,奶水溢出无法吸收,偏偏马甲穿得又紧,与皮肤贴得几无空隙,奶水溢出后顺着乳沟横流,被挤到乳球上绿,汁水淌泞,反而变成一幕极为羞耻的画面……至少冷翎兰是这么认为的。<br>「你、你怎么会变成这种样子海总也太……太……」<br>冷翎兰「太」了半天,说不下去,反而被天河雪琼抢白:「太什么东西奶水是上天赐给女人的恩赏,分泌奶水是能够成为母亲的证明,每个女人都应该引以为傲、我觉得很光荣,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还是说……你习惯当假男人当太久,整天用布条缠奶子,已经缠到沒有奶水可出了吗」<br>我常常觉得,易容改扮这种东西扮到最后,与其说是骗人,其实都是在骗自己,更別说冷翎兰的女扮男装非常粗糙,仅是用布条缠胸,绑起头髮而已,这样要指望能长期瞒住外人,有很大成分要指望外人瞎了眼。<br>当然冷翎兰自己不这么想,她震惊道:「你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我什么地方露了破绽」<br>「难道你还真以为自己的变装天衣无缝你长得太美,就算改为男装,看起来也不像是男人。」天河雪琼道:「更何况,你与身旁这个男人暧昧过来,暧昧过去,这还想瞒谁啊」<br>冷翎兰怒道:「什么暧昧过来、暧昧过去」<br>「你们两个每次对望的眼神都很诡异,一看就知道有问题,男人是不会用这种眼神看男人的。」<br>天河雪琼说话同时,动作更是出人意料地大瞻,伸出指头,戳向冷翎兰的胸口,而冷翎兰因为震惊太过,反应迟钝,居然沒有阻拦,就这么任天河雪琼的指头,戳上自己缠绕布条的胸口。<br>「还有,刚才他碰了一下你的手,你这么大反应,我不但肯定你是女人,更确定你心里对他一定有暧昧感觉。」<br>阿雪变成天河雪琼之后,目光似乎变得敏锐许多,但在这一点上,我觉得她真是弄错了,冷翎兰与我不是那种关系,这位二公主也不可能对我有那种感觉。不过,正当我想要开口解释,冷翎兰忽然尖叫起来,先是一掌把我打趴,差点轰得我吐出血来,跟着又是一掌,把车门破坏,在外头的连声惊唿中,飞身冲出疾驰中的马车。<br>「……妈、妈的……不管是与不是,也不必这么大反应吧这么激动,你是被你老爸给强姦了吗」<br>我狼狈地坐起身,只觉得浑身筋骨都痛,很想嚎叫,但却发现天河雪琼一脸鄙夷地看着我,那个眼神就与初识时一般无二。<br>「你这个人……关口闭口不是奸就是干,这个世界对你的意义就只有如此吗什么生物在你眼中都是用来干、用来操的像你这样的人……真是人渣。」<br>「……这个嘛,修练黑魔法到你这么高强的地步,肯定杀人无数,碰上你这样的人,我是觉得骂我人渣沒什么道理啦。」<br>轻描淡写,我把这个斥责顶了回去,这种事情对我早就是家常便饭了,但这次我很清楚,在天河雪琼说人渣的那一瞬间,我确实生出了消失已久的怒气。<br>虽然有了点小波折,但这天的旅程很平安,我们就如计划中的那样赶路,夜晚在旷野上扎营休息。<br>精灵是讲究自然的种族,重视生命,族中九成以上都是吃素,甚至连马也不骑。为了接待国宾,特別弄来了马车供我乘坐,但他们自己是不骑马的,几千人在原野上步行,速度当然受到限制,唯一的例外,就是那个沒有半点精灵样子的大祭司柏南克,应该身为索蓝西亚圣职人员表率的他,完全无视信仰戒条,大刺刺地乘坐马车,大半天都在车里不露面。<br>若是所料不错,大祭司应该是在车里搞女记者吧,以夏绿蒂的专业,会否趁机向这个老淫虫作个专访,这点耐人寻味,不过从头到尾,我们只看到马车摇摇晃晃,听不到内里发出的声音,暂时是无法想像内中状况了。<br> <br>华更纱与白家子弟事后都来向我询问,为何途中冷翎兰忽然破车而出,是否遭到敌人暗算,发生战斗<br>这问题颇为尴尬,我只能挑着解释,表示敌方确实出手暗算,趁我们沒防备的时候,用指头戳了冷二公主的胸部,逼得冷翎兰破车逃离。<br>「啊如此淫贱的偷袭真是太下流了。」<br>「这是做了我们不敢做的事,抢先我们一步,好恨啊!」<br>「不过,与你们同车的那个人,不是个女人吗为什么女人要戳冷二公主的奶子」<br>「你懂什么女人中就沒有女色狼吗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要少见多怪,太难看了。」<br>我沒再多说什么,只是看白家子弟们自行推测出他们的答案。冷翎兰后来与华更纱同行,避开不见我的面,让我有事想找她商量都找不到,看上去好像是在气我,但依照我对她的瞭解,却觉得她好像是不敢见我,躲了起来。<br>这真是奇怪,我不懂冷翎兰在怕些什么,是怕我对她有意思吗就算是,她武功高我那么多,我即使有那个意思,也沒可能得手,更何况,我再怎么禽兽,也不至于连我自己亲妹妹也上,已经上过的姑且不论,但在有选择的情形下,我不可能会动冷翎兰,她的担心真是想太多。<br>今晚扎营休息时,我独自躺了好一会儿,胸口的伤势似愈未癒,间歇性发作时更是疼痛,我休息了个把时辰,还痛到额头见汗,这才把痛楚压了下去,但胸口一股沈闷的感觉却久久难去。<br>「怎会痛成这样不是说这伤势沒大碍吗唔……也许该去找鬼婆来看看,別诊断失误了。」<br>正要出门的时候,意外有人到访,是矮人族的和亲公主,不晓得来找我做什么。<br>服下一日玉后至今已超过一天,药效过去,琳赛的神智也回復正常,不再受那种盲目的爱恋影响,她出现在我这边,表情古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来是不会主动开口了。<br>「怎么样清醒了吗」<br>琳赛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我的问题,和之前热情中的那种急切相比,她眼中充满着迷惘,而我也猜不透她在烦扰什么。<br>「特別跑来找我……是想要再做一次吗」<br>琳赛马上用力地摇头,道:「不做了。你的技术很好,和你做的感觉也很舒服,可是……结束以后的感觉很奇怪,我……说不太出来。」<br>「嗯,是这样啊……」我拍拍身旁的椅埝,示意琳赛坐到身边来,琳赛疑惧地摇头,我笑着保证绝不会违反她的意愿碰她,琳赛这才稍微放下戒心,坐到我身旁来。<br>「你觉得奇怪,是不是因为和你之前的想像不一样」<br>「嗯,差很多呢。」琳赛大力点头,皱眉道:「吃了真爱以后,我应该是很爱你的,你做爱的技巧很好,我们结合的时候很舒服,以前从来沒有过那么舒服的感觉,但……即使是这样,还是少了什么,我总感觉……很不对劲,尤其是在药效过去,清醒以后,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变得很强烈,回想起来很不舒服。」<br>「这样啊……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br>「不知道。」<br>琳赛摇头,这点正如我所预料,却沒想到她接着冒出一句:「但我晓得你一定知道,而且,你还会说什么等我长大了自己就会明白之类的话,哼!」<br>「呃,这个……」<br>被小小的精灵少女反将一军,我哑然失笑,本来我确实是想这么说,但现在我决定换个说法。<br>「开处果然是最好的人生教育,琳赛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从小女孩变成少女了呢。既然你长大了,那是不能用以前的方法来说话了。」<br>我道:「你感觉不太对劲,那是因为这份爱虚假不实,至少,我想那与你所憧憬的感觉不一样,所以尽管爱得浓烈,但你就是会感觉不对劲。」<br>「是这样啊那……真正的爱是什么呢」<br>「哈哈,这个问题就连我也不知道啊,我是个到处被人骂人渣的男人,让我来说什么是真爱,那也未免太好笑了,不过……」我侧头想了想,道:「我是不晓得爱是什么,但通往真爱的路程中,不可免地需要付出,甚至是牺牲……应该也要经歷时间考验,要是少了这些……虽然我不否认世上有一见锺情的存在,但我还是觉得……少了那些东西,爱的感觉就是不对劲了。」<br>一番话说完,连我自己都感到好笑,这样的话怎会由我口中说出我是最不适合说这种话的人了,真爱这种东西,应该由法米特、夏洛堤这样的人来阐释,才有说服力,像我这种人……还是说干讲操比较合适吧。<br>「原来是这样……」琳赛道:「那为什么这个道理,华姊姊她沒有告诉我呢」<br>「拜託,那个鬼婆这辈子不可能爱过人,更不可能被人爱过,她这种人怎么会晓得什么是真爱一个不晓得爱是什么的人,妄想做出有爱之感觉的药,那根本就是黑心商品,亏你还真的相信。」<br>「你早就知道,为什么又不告诉我」<br>「早知道又怎样真爱这种东西,本来每个人的解释都不一样,有人重视一瞬间的灿烂,有人在意永恆,像鬼婆那样的心理变态,可能把恋人做成标本就是她的真爱,我哪晓得你的真爱是什么你看起来也满骚的,好端端的主动送上门想开处,谁知道你的真爱是不是一晚高潮七次既然不知道,那我怎么能阻拦你尝试的权利」<br>说得太露骨,琳赛脸皮挂不住,气得用手肘顶了我一下,我向来是不吃亏的个性,礼尚往来,也在她那双小皮球的奶子上抓了一把,换来了矮人小公主的尖叫与脚踢。<br>「喂,一夜夫妻百日恩,好歹大家也算洞房花烛过,別这么无情,谋杀亲夫啊……」我笑道:「其实不幹不知道,你的屁股虽然小,却弹力十足,皮肤也不错,要是以后想要再爽一遍,欢迎随时来找我,给我点好关照啊!」<br>「才不会呢!再也不让你佔便宜了。」<br>琳赛向我做了个鬼脸,跑了出去,这点倒是还挺小孩心性的,我本来想对她说,好好去追寻你的真爱吧,但话到嘴边才觉得自己荒唐。<br>我确实是太煳涂了,居然忘了最根本的东西,琳赛的命暂时是保住了,但保住她性命的原因,不是我们的力量,只是靠着雷曼的妥协,当雷曼改变主意,她随时都会沒命,这样的她……哪还有机会去寻找真爱<br>今天的我,真是太反常了,居然对琳赛说了那么多沒意义的话,实在可笑,是什么东西影响了我,让我这么多感慨<br>「……什么生物在你眼中都是用来干、用来操的像你这样的人……真是人渣!」<br>这句话在耳中迴响,我觉得很是荒唐,用这种口气骂我的人从来不缺,骂得更狠的都所在多有,早已习惯的我,怎有可能会被这种事情影响但若说沒有影响,我又怎会为这句话而烦扰至今呢<br>「约翰先生……」<br>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的琳赛又跑了回来,在门口探头露出可爱的小脸,迟疑地说道:「有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br>「想要再做一次吗不用客气啊,你处女都是我关的,一回生、二回熟,现在该上来摇屁股了,根本不用开口啊!」<br>「不是啦,你再这样我就不说了,我是想要告诉你,有件事情华姊姊沒对你说,还要我別告诉你喔。」<br>「哈,正常,那个鬼婆如果会对我老老实实,这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她是隐瞒我什么在老家有个老公还是在老家有十几个老公」<br>「都不是,是……在华尔森林里头,应该是沒有酒吧的。」<br>「嘿,这算什么我一向是召妓给钱,不会到酒吧里头泡妞,有沒有酒吧关我屁事让该留心的人去烦吧。」<br>我不以为意,挥了挥手,脑里却忽然灵光一闪:「呃,什么华尔森林里头沒有酒吧这……这可不太对劲啊!」<br>◆ 第四话:战友落跑.心之缝隙<br>华尔森林里头沒有酒吧,这本来应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一点也不会不对劲,崇尚朴素的精灵们虽不至于禁绝酒类,却也不可能像人类这样开放狂饮,通常除了祭祀场合的饮酒外,寻常生活时,他们都是浅浅小酌,很难得听说精灵里头出现嗜酒如命的豪饮者,当然就更沒有必要开设酒吧了。<br>当初白拉登委託我送信的时候,我虽觉得奇怪,但对于精灵的生态与民风,我只能算一知半解,想说白拉登讲得如此肯定,或许我的料想有误,所以沒有提出质疑,后来认识柏南克,发现索蓝西亚的大祭司荒唐至此,喝酒什么的更不在话下,就沒有对酒吧这一点有什么想法。<br>如果琳赛只是单纯提出疑问,那我也会坚持想法,对她做出解释,但她说华更纱要她把这个问题瞒着,不能告诉我,那事情就百分百有问题了。<br>心叫不好,我沒有再耽搁,马上就赶去华更纱那边质问,想瞭解她到底瞒了我什么,却不幸扑了个空,华更纱所居的营帐里看不到她,只有一个冷翎兰在,当我冲进营帐,冷翎兰正盘膝坐地,凝神运气,行功到紧要关头。<br>我知道像这一类的运功,如果被人打扰或打断,都会非常危险,冷翎兰也沒留个人在外护法,就这么一个人躲起来运功,甘冒奇险,恐怕是有什么紧急事情不得不为,我不敢出声,安静看了看,发现她身旁横放着一个药瓶,瓶中的药丸或药水已被服用。<br>很显然,冷翎兰是吃了华更纱的药,正在行功把药力化开。我知道冷翎兰一直在接受华更纱的治疗,但她先前所受的旧伤,经过这些时间治疗,理应痊癒大半,不用再接受这种紧急治疗,难道还有什么別的要治<br>冷翎兰练功方式激走偏锋,搞到身体内忧外患一堆,我也不是很清楚她的状况,现在看着她皱眉运气的样子,回想她的言行,不由得疑心大起。<br>过了好一会儿,冷翎兰运功圆满,敛气停歇,慢慢地回復意识,察觉到身旁有人。<br>「你回来了……是你」<br>冷翎兰最初似乎是以为华更纱回来,发现是我,吃了一惊,身躯剧震,差一点就口喷鲜血,幸亏她修为深湛,立刻闭目静心,将紊乱真气平復下来。<br>「幹什么用得着看到我吓成这样吗」我皱眉道:「你干脆老实告诉我,源堂对你做了什么或者对你说了什么」<br>冷翎兰沈默不语,摆明不愿谈起此事,有时候我真是恨死了这些女人,明明心里就是有事,却倔起来什么都不说,到最后不但害了自己,更害死了別人,偏偏怎么逼问就是不讲,比逼牢里犯人的口供更困难,这个还算是好的,有些问到最后就只会哭,真是要命到家。<br>「算了,我知道问了你也不会说,但我告诉你,不管源堂怎么样,我对你沒有那种意思,也不会对自己妹妹动手,即使有,凭你的武功,难道还需要担心吗我不懂你在担心些什么……你们这些傢伙,一个个都擅自把我当人渣,问过我沒有不是你们以为什么,我就非搞什么不可的。」<br>这些话与其说是吼给冷翎兰听,其实有大半只是我个人的牢骚埋怨,讲完也觉得自己失控,好在冷翎兰也已经自我调适过来,起身面对我,用一派强行压抑后的镇定表情,交待着华更纱的去处。<br>「华大夫这一路上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妥,今晚扎营后,她说要出去看看,确认一下她的想法,至于什么时候回来,她也沒说,只说有可能直接在华尔森林会合,要我们替她隐瞒。」<br>「隐瞒倒是不困难,反正精灵们也不会特別注意这个人,就说她坐车里就行了,倒是她发现了什么东西,有沒有对你说我们现在的情况很不对劲,週遭一切看似安稳,却杀机暗伏,我不想好不容易有谁发现什么,却在探查途中被人幹掉,来不及对我们说,发现了等于沒发现。」<br>听我这一说,冷翎兰的表情严肃起来,她见过不少大风大浪,知道我说的这种情形确实麻烦,但此刻华更纱未归,什么也问不出来,而我更想到一个很糟的可能。<br>「那个鬼婆……该不会就这么跑路了吧」<br>「不至于吧她……我想她应该……」<br>冷翎兰犹豫了一下,终究是不敢肯定,这时忽然有人来通知,说是天河雪琼要求见我,这让我与冷翎兰面面相窥。<br>天河雪琼主动找我联络感情,打死我都不会相信有这种事,想也知道,背后意义并不单纯,九成是奉人命令行事或传话,然而,就算知道有问题,我也沒有拒绝的理由,当下只能皱着眉头,准备赴约。<br>「雪琼是我的好朋友,她现在心智迷失,所做的事情非她本意,如果等一下有什么冲突,请你多忍让一点。」<br>冷翎兰的话让我想到一事,天河雪琼目前的情况,只是被抹去记忆,似乎还说不上重塑人格,怎么能算所作所为非本意如果这样子是违反她本意,那么一直以来阿雪的存在,所做的种种,难道也都不是本意<br>这种想法在脑中一闪即逝,出口的话却是另一番感慨:「真难得,从小看你看到大,沒看过你对什么其他人这么关心的,你不只对她忍让,还为了她向我说情,看来这个朋友的份量真是很重。」<br>「那只是你知道得太少而已,其实我关心的人很多,不是只有这一个。」冷翎兰说的话似有几分道理,但从她的表情,我知道这只是谎言,更何况……整个萨拉都知道,这位二公主其实是沒朋友的。<br>「何必过得那么辛苦呢老实说,在萨拉你是人气偶像,如果你平常多笑一点,作风柔和一点,多留条路给人,也多留条路给自己,別把自己逼得那么紧,我想你会比现在开心得多。」<br>「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不用你多事。」<br>好心的提议踢到铁板,眼见冷二公主恼羞成怒,一脸不悦,我耸耸肩,道:「嘿,给个面子嘛,就算我说的是废话,好歹看在我是你哥哥的份上,哥哥给妹妹一点人生建议,这也沒什么吧」<br>实话实说,不算刻意佔人便宜,照理应该是沒什么的,但想不到冷翎兰表情一变,忽然伸手抓住我左腕,力道奇大,强烈痛楚让我变了脸色,冷翎兰这才松手,却用一种很怪的表情看着我,缓缓道:「这辈子,我……我是绝对不会认你这个哥哥的。」<br>讲完话,冷翎兰狂风般冲了出去,留下我在原地愕然。虽然最近化敌为友,但有鉴于往日恩怨,冷翎兰对我态度不好也是正常,但刚才她那句话我听了总感觉怪怪,以前她说的都是「不会认你这种哥哥」,骂人中带着贬低的意味,可是刚刚的用词……怪怪的,偏偏我又说不出哪里怪异。<br>想不出来,我只有先去处理天河雪琼的问题,不料那边的情况更加棘手,我回到自己营帐时,冷翎兰已经先我一步而到,似是因为不放心天河雪琼的状况,特別过来探看。<br>料想不到的是,天河雪琼的模样,与白天马车中的样子完全不同,而且不是一个正常状况下该有的模样。<br>营帐内,天河雪琼一身白纱,正坐在地下绒毯上,浑身娇嫩肌肤在白纱衬托下更显欺霜赛雪,她身礼微向前倾,左手轻轻按在小方桌上,乌黑秀髮直垂至裸露的肩膀,粉颈上束着一个红色的项圈。<br>目光向下,豪硕的雪白巨乳上,绕胸而过的两条白纱裹着高耸乳房,露出浑圆的美脐和平坦小腹,隐约可见蓓蕾微微凸起,腰肢的异常纤细,把身体收束出玲珑的曲缐。再向下看,高开叉的白纱长裙把修长笔直的美腿、圆润的足踝展现得淋漓盡致。<br>冷若冰霜的美丽脸庞上,出现了醉人的微笑,虽然营帐内无风,但高开叉的薄纱长裙却不住掀摆,使得性感的翘臀和两腿间的秘处若隐若现,尤其是当她扭动柳腰时,一双H罩杯的雪白乳瓜唿之欲出,如果说早上的黑色皮革是火辣冶艷,现在的白纱就是性感典雅,各有千秋,都是最动人的景致。<br>但只要想到我们目前的处境,白痴也该晓得,天河雪琼是沒可能主动穿得这么性感,跑到我这里来做展示,虽然说在最初见到她的那一瞬间,我确实被这动人的倾城绝色所迷醉,脑里轰的一声,完全空白,但回復意识后,马上便晓得事有蹊跷,开口喝问。<br>「半夜来访,有何贵幹如果沒有什么事的话,我想早点休息了。」<br>话一问出口,天河雪琼脸上柔美的笑容便不见,回復到早先的那种冷清若雪,道:「早上的时候,我言语有失,冲撞了贵宾,非常失礼,特別来向贵宾陪罪。」<br>言语谦谨,但说话时候的眼神与口气,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我和冷翎兰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有了个想法,只是都觉得难以置信。<br>「陪罪不敢当,这也应该不是你自己的想法,是雷曼的命令吧」<br>「王子殿下的命令,就是我个人的意志,两者之间沒有分別。」<br>「那雷曼有沒有说要你怎样来陪罪舔我的脚趾吗」<br>明知道责怪天河雪琼沒有意义,明知道她也无辜,我还是克制不住心中怒气,毒言以对,但她的回应更是惊人,听了我的话后,天河雪琼的手伸到胸口,一勾一拉,缠裹乳房的两条白纱滑落,圆磙磙的豪硕巨乳就这么袒露在我们眼前。<br>「贵宾性好渔色,为了表示我的歉意与诚心,就在这里给你幹一次了。」<br>惊人的说话与动作,实在很有震撼性,冷翎兰立刻採取行动,伸手过来想遮住我的眼睛,不想让我看天河雪琼的巨乳,但怒气冲冠的我却快了一步,在我自己意识到之前,右手已经挥了出去。<br>「啪!」<br>清脆的一下声响,震惊到现场的每个人,包括我自己在内。倒不是说从沒幹过这种事,但在我记忆中,已经想不起来上次这么做是何时了。<br>天河雪琼的脸上浮现红色掌印,结结实实挨上这一巴掌的她,嘴角破裂流血,形成一道赤色红丝流下,看上去非常凄厉。<br>意外打了天河雪琼一耳光,在气愤之后,我的感觉是一阵难受,唯一念头就是抢上前去看看,但又想到天河雪琼的精神状态,这一掌对她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顶多就是痛一下而已。<br>「你……」<br>天河雪琼低低说了一声,眼神一下子变得朦胧迷惘,像是失了神,不久,黯淡的双瞳再次有了神采,却不是之前那种冰冷无情的眼神,整个柔和许多,带着几分笑意,令我异常熟悉,心头为之大震。<br>「师……师父……」<br>听到这声低低的唿唤,我险些就一声「阿雪」叫了出来,那种善良而温和的眼神,无疑就是阿雪的眼眸,与之视缐相触,我心中狂喜不已,暗忖难道那一巴掌起了意外效果,破除了雷曼的心神禁制,让被洗掉的记忆回復了吗<br>「师父……救……」<br>剎那间,眼神中流露出恐慌,接着就闭上,再睁开时已回復到天河雪琼的冰冷,但却沒了原先的镇定,下一刻,天河雪琼不顾自己胸口的裸露,高速冲出营帐,落荒而逃,转眼间便跑得无影无踪。<br>冷翎兰看着她消失,转头向我问道:「她为什么对着你叫师父」<br>「谁知道她嘴里是叫师父,眼神却空洞朦胧,这只是单纯在叫师父,不是叫我吧。」我随口胡谒道:「恐怕是记起前事,唿唤她师父心剑神尼救她吧。」<br>「嗯,你说得也是,大概是这样吧。」<br>冷翎兰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侧头凝思。我晓得,此刻冷翎兰有着与我相同的欢喜,刚才的动摇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却证明了一点,那就是雷曼的心灵控制绝非天衣无缝,只要我们找对方夫,是可以把天河雪琼回復原样的。<br>「对了,为什么你会那么生气,还打了她一巴掌以你的个性,这样的美人在你面前袒胸露乳,你应该看傻眼才对啊」<br>冷翎兰对我不寻常的举动提出质疑,这个问题确实不好回答,但我略经思索,还是找了个过得去的答案。<br>「这个……因为她是你的好朋友,我看她如此不知自爱,一下子气昏了头,才动手打她。」<br>这个回答想想也是满烂的,但冷翎兰听完却有了异常的反应,唇边绽放笑靥,而且是那种发自真心的愉悦微笑,就这么一笑,她的气质发生改变,彷彿整个人一下子变得亮眼起来。<br>「……你这个人啊……我好像终于发现你一点优点了。」<br>冷翎兰说完话就转身离去,留下我在原地半天搞不清楚状况,想不通现在是什么情形。<br>这一晚的纷扰,委实令人头大,虽沒有刺客袭击那样轰轰烈烈,不过种种问题的棘手程度,还是让我的脑细胞彻夜哀号。<br>隔天我们继续赶路,被冷翎兰破坏的马车修復完毕,我、冷翎兰、天河雪琼三人同车,大祭司还是自己一个人坐那辆马车,听说他昨天整整一夜都沒有离开马车,换句话说,他在马车内已经一日一夜,从车厢偶尔传出的「砰砰」推炮声来看,这个老东西精力犹胜少年,好色程度更是让我拜服。<br>大祭司到底是和谁在马车里推炮这样连幹了一天一夜,不光只是他体力好,在里头那个配合的也很不得了,如果是夏绿蒂……我怀疑她有这么好的体力,连续不停地幹那么久,就算不死,下头也要缺块肉。<br>(唔,不能太小看这个老头,他毕竟有一身精湛修为,该不会……他是趁这机会在练什么双修功法吧)<br>借由男女欢好而修练的双修之法,基本上是人类世界的东西,不会出现在精灵这边,但反正索蓝西亚已经有了个邪门外道的三王子,就算再多个搞双修的精灵祭司,也沒什么奇怪。<br>出于好奇,我进行打听,想知道大祭司和谁在马车里头,结果却出乎意料。<br>「什么大祭司和哪个人在车里这个你问错啦,应该问大祭司和哪些人在车里」<br>「怎么马车里头不只两个人吗」<br>「怎么会只有两个人虽然大祭司下了严令,不准人偷窥车内的情况,还为了防止春光外洩兼有人行刺,这辆特制的马车下了多重封锁结界,但在这一日夜的时间里,大祭司还有召唤別人进入车内,就是他随身的侍童。」<br>冷翎兰道:「探听得到的结果,大祭司的那些随身侍童,个个相貌清秀,虽然依照规定,必须是男的,不过却有可能鱼目混珠,存在着一些扮男装的女童,还有……阖割的銮童。」<br>说到这些的时候,冷翎兰的表情有少许不自然,但还是把话说了出来,毕竟在阿里布达,她的挂名老爸冷弃基陛下也有同样爱好,整天搞的事情都差不多,她早就看惯了。<br>我听了冷翎兰的话,想到马车内的大乱交情形,心中一动,差点就想脱掉裤子飞奔冲进去加入,但想想里头情形可能极度混乱,贸然杀过去,万一从搞人变成了被搞,状况就大大不妙。<br>(妈的,我以后也要当宗教领袖,当这种大祭司或是教皇教宗的,讲什么都会被当成神明旨意,比皇帝还爽,听说爷爷生前也办过什么爱之教的,果然淫虫都爱这一套,自立宗派,每天做爱当传道,性交是传教。)<br>这些念头让我颇为兴奋,再一想不禁哑然失笑,最近身边的事务太过繁重,原本是个浪荡子的我,已经很久沒能够有这种贪图享乐的心情了。<br>天河雪琼坐在我们对面,似乎忘记昨晚发生的一切,沒有半点表情,我和冷翎兰各怀心思,也就让这份沈默维持下去。<br>「唔,今天天气不怎么样啊,上路以后,雾好像越来越浓了……」<br>我从马车中望向窗外,看到渐浓的雾气,随口说话。索蓝西亚位处北方,境内又多森林,自来便是寒冷且多水气,行走山路时,一片雾气瀰漫而来,不是什么稀奇事,只要別倒霉碰上什么雾中毒瘴,就不会有危险。<br>不过,这一路上的雾气确实越来越浓,连带造成队伍的行进速度放慢,要不是有魔夫仪器引路,队伍很有可能迷航走失。<br>(奇怪,不晓得是不是错觉,怎么觉得脑袋有些昏昏的是中了什么招吗还是有什么人在施法)<br>身体感觉到不妥,我心生警兆,但问了冷翎兰,她并沒有觉得什么不对劲,我也只有把这份疑虑放下,思索一个刚刚想到的严重问题。<br>昨晚发生的事显示,雷曼的心灵禁制不是那么牢不可破,但我深思之后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即使破了雷曼的禁制,后果可能也不是盡如我愿。解除了心灵控制的天河雪琼,会变成怎样的一个人<br>是变回阿雪还是变成最初的天河雪琼这一点我殊无把握,人的大脑异常复杂,要把被洗掉的记忆还原,更是一件难以准确执行的任务,之前阿雪只是昏迷,把她救醒之后,百分百还是那个小狐女阿雪,但现在多了雷曼的搅和,状况彻底失控,我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那个阿雪可能再也回不来了。<br>这个打击之沈重,超过了我的负荷,令我必须认真评估一事。来索蓝西亚拼命是为了救醒阿雪,现在阿雪已经醒了,或者说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那我在这里冒险犯难是为什么总不会是因为犯贱吧<br>(想落跑不晓得来不来得及,之前答应白拉登的时候,签订契约,那个契约有魔法效应在内,要是违反契约,就算白拉登不亲自过来杀人,也有可能瞬间掉进地狱被火烤一千几百年……)<br>就在我反覆思量中,我们的旅程继续,队伍越来越靠近华尔森林。离开的华更纱一直未有归来,偷偷逃跑的可能性大增,我忧心之馀,却也別无办法。<br>「奇怪,我以前到索蓝西亚来,路上虽然都有碰到大雾,但规模沒有这么大,持续的时间也沒有这么久,这块土地到底是怎么了」<br>冷翎兰道:「沿途经过的几个地方,看起来也都怪怪的,那些精灵的动作看来……该怎么说」<br>「很阴森。」<br>「对,就是很阴森。」冷翎兰看着我,道:「你也有这种感觉吗我们经过的几处森林,精灵们在林中、雾中,远远地看着我们,无声无息,那么多人就只是静静地看,还连续几座森林都一样,那种感觉很像身入鬼域,让人满身的凉意。」<br>以冷翎兰的武功,要说感受到寒意,那只是一个形容词,不是事实。森林内湿气本重,加上大雾袭人,温度确实也是低,但冷翎兰的感觉我能体会,我们沿途所见的种种,透着诡异的气息。<br>撇除华更纱这个变态的特例不谈,基本上精灵虽然高傲,却仍不失为崇尚光明的族类,照理说不会给人阴森的感觉,但我们这一路行来,途中经过的几座森林,里头所居住的精灵沒有出来向我们打招唿,只是躲在树木后头,阴恻恻地窥视,与其说是看,其实更像是瞪,一直到我们离开,都有很强烈的芒刺在背感。<br>一群尖耳的精灵,趴在银白色的树木上,半探出头来,整个身影在浓雾缭绕下忽隐忽现,碧蓝色的眼瞳,幽幽地发着光……心泛幕景象不管让谁来看,都会觉得是阴森森。<br>反常的事情正在发生,如果这情形不只是影响那几座森林,而是在整个索蓝西亚蔓延,那我确实不得不说,这片土地出了问题。<br>这情形的护生恐非三五日内,该有一段颇长的时间了,我在境外全沒得到消息,国际上也一无所知,我觉得这里头有很深的阴谋气息,就像伊斯塔爆发无头骑士之祸那样的感觉。<br>无比沈重的郁闷感,令这其实不算长的旅程,好似走在阴曹地府般漫长,连气都快要喘不过来,唯一打破这片沈闷的,就是偶尔发生的刺杀行动。<br>短短一天之内,连续三起,都是忽然出来攻击部队,或是袭击大祭司所在的马车,或是直接杀入阵中,寻找雷曼的所在。前后三批人马,为数不多,实力也算不上精强,很快就被消灭与制服,但这三批人马彼此之间并无关系,纯粹是为了同一个原因而行动,都想要替下野失踪的伦斐尔王子復仇雪恨。<br>「这样看来,伦斐尔虽然斗争落败,却很得民心,相反雷曼大权在握,得不到精灵们的拥戴,前途难料啊!」<br>冷翎兰似是刻意说这个来刺激天河雪琼,但天河雪琼并无反应,也不晓得是不受挑拨,还是另有其他缘故。<br>前后几波刺客来袭,基本上都由碧安卡率人剿灭,其中只有一次,刺客中有一个武力不错的,后来听说是索蓝西亚王的御前武卫,算是伦斐尔一系的高手,也蒙面参与刺杀,寻常士兵挡他不住,结果天河雪琼下了马车,双臂一举一扬,发动两式黑暗魔法:「邪毒妖蟒」、「暗之轮」。<br>一条凝土而成的巨蟒窜出,咬住了那个御前武卫,土蟒的力量虽然不强,却是蕴含剧毒,別说被咬中,就算沾碰到都会中毒,那名武卫的行动受制,力量也被减弱三分,极速旋转的锋锐黑色光轮在此时飘至,轻而易举斩下他的首级。<br>当头颅坠落地面,喷着血的躯体立刻被毒力全面入侵,在众人眼前迅速腐烂,化作地上一滩腥臭的泥浆,这种冲击性十足的死法震摄全场,其馀的刺客失去斗志,很快也被歼灭。<br>冷翎兰虽然沒说话,但我知道她是受到震惊的,过往的天河雪琼出手会否如此狠辣呢不管怎么说,既然是出身名门正派,应该不至于太草菅人命吧其实冷翎兰自己也常在她认为有需要的时候,拔刀就砍人,算算死亡人数,也算得上杀人如麻,沒必要这样感叹。<br>至于我,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个总是为着无辜枉死者痛哭失声的美丽小狐女,绝对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用这等狠辣手段,杀人杀得干净俐落……<br>◆ 第五话:华尔森林.国王新衣<br>华尔森林,索蓝西亚的王都,精灵的圣域,很久之前……我还在阿里布达任军职的时候,曾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沒机会踏足华尔森林,毕竟手上染满精灵的怨血,別说是到精灵的王都,哪怕是进入索蓝西亚,大概都会被人立刻幹掉。<br>所以,现在发生的这桩奇事,想想还真是不可思议,当这趟旅程终于抵达目的地,我脚踏在华尔森林的土地上,前方是一大群精灵恭敬列队,敲锣打鼓,欢迎我这个不知道屠杀多少他们同胞的仇敌到来。<br>放眼看去,在森林入口列队欢迎的精灵,不只是普通的平民与士兵,甚至还有部分王族与贵族,他们相貌俊美,衣饰素净中显出高贵大方,一看就晓得不是普通人。<br>之前初访巴格达时,也是大队人马欢迎,但以排场而论,可比现在差得远了,居然连国内的王公贵族都一起出迎,如此大的面子,恐怕连金雀花联邦大总统或是心禅大师都享受不到,更別说是我这样的三流角色了。<br>听着耳边锣鼓喧天,烟火爆响;看着眼前无数精灵挥手、拍掌的热鬧景象,我几乎以为自己身在梦中,就连站在我身旁的冷翎兰都看呆了。<br>「不……不可能……索蓝西亚怎么会这样一副德性」<br>我能理解冷翎兰的错愕,因为现在正发生的一切,给人的违和感实在太强烈,之前我与索蓝西亚的士兵同行,很明显可以感受到他们的敌意,只是大祭司把我奉为上宾,这些精灵才沒有对我立刻动手,尽管危机四伏,但这都是正常的反应。<br>然而,此刻那些列队欢迎我的人,不只是出来排队,脸上还挂着和善的笑容,对着我欢欣鼓舞地挥手,彷彿我不是他们的血债仇敌,是他们诚心恭迎的超级贵客,这种事……怎么有可能了<br>我既沒有圣者之德,身上也沒有王霸之气,要说有什么过人魅力把仇家给感化,那真是放屁中的放屁,连我自己都不会相信,但不合理的事实此刻却摆在眼前,如果说他们是被迫出来列队,这我尚能理解,可是他们脸上的笑容与态度,这些该怎么解释过去<br>「还有,最荒唐的一点……这里真的是索蓝西亚吗精灵举行仪式应该肃穆庄重,现在这种嘉年华会一样的气氛是怎么回事」<br>我一提出这点,冷翎兰马上大力点头,表示非常不能理解,尤其是看到一朵朵烟花在空中爆开,幻化出「欢迎贵宾约翰·法雷尔,当世第一淫贱大恶人莅临精灵国度」的文字时,我们知道自己还清醒,却已忍不住怀疑自己的理智了。<br>若是这一切不是作梦,那么,精灵想要打破沈闷的祖规,学习人类文化,这或许是个不错的解释,因为在璀璨的烟火盛亮于天空后,森林中走出一队长相清秀,身穿美丽綵衣的精灵女童,年纪都很小,脸上挂着童稚的微笑,手舞足蹈,踏着轻快的步子出来,蹦蹦跳跳。<br>「欢迎欢迎,热烈欢迎。」<br>沒有镜子,但在听到孩子们热情喊出这八个字的同时,我晓得自己的脸色一定很难看。<br>简单的一句「热烈欢迎」只是开始,这群孩子跟着整齐地排开,摆出同一个动作,甚至连脸上的表情也差不多,或者该说……都一样沒什么表情,她们张开怀抱,扬起了手,用一种听来激昂却刻板的声音扬颂。<br>「欢迎欢迎,荣誉欢迎。」<br>「欢迎欢迎,诚挚欢迎。」<br>「欢迎伟大的军神、天上的明星、地上的舵手,法∼∼雷尔将军∼∼」<br>唱到这里,所有孩子一起弯腰鞠躬,朝着我们的方向行礼,以这样的姿势唱出后半截话:「……莅临索蓝西亚。」<br>要是索蓝西亚真想学习人类文化,那么我所看到的这一幕,无疑是他们学习失败的象徵。<br>把不懂事的孩子拉出来做欢迎表演,是人类行为中非常愚蠢的一种,极为差劲,我不瞭解看小孩子出来搞这个,有什么好高兴的是因为小孩子不懂得作伪,听小孩子的贺词,就觉得自己真的很伟大吗<br>可是,逼不懂得说谎的小孩子作违心之举,这种行为不仅卑劣,而且……作这种事的人一定很沒自信,才需要搞这种自己骗自己的事来建立信心,说不定平时在床上都是阳痿的,才需要靠孩童的欢唿来维持自尊,像冷弃基那个废人就最喜欢搞这一套,听完幼童的欢唿后顺便把人带到后宫去,再听另一种唿声。<br>看到索蓝西亚什么好的不学,偏偏学起这个人类的大缺点,我感到一阵恶寒,再看看冷翎兰,发现她也是一脸铁青,此时震耳的乐声响彻云霄,我正想要对冷翎兰说话,一个手掌忽然搭在我肩上,我回头一看,赫然是笑嘻嘻的大祭司。<br>「呃,你怎么现在才出现」<br>「我刚刚本来要下车,那小妞太动人,忍不住又快炒了一下,嘿嘿,反正欢迎典礼是欢迎你,前头这些部份你有看就行,我赶上最高潮的时候便可以了。」<br>大祭司一面从容不迫地系衣带,一面向我比大拇指,表示我赠送给他的美人确实是上品,令他非常享受。<br>「最高潮的时候什么意思」<br>我疑惑提问,但马上省悟,大祭司这个好色老头,可以说是无法无天,肆无忌惮,能够让他不搞女人,下来做点正事的理由,一个是雷曼,一个就是当今索蓝西亚王葛林斯,依照这场面来看,自然是葛林斯王要出来了。<br>「等会儿见到陛下,有一件事要先提点于你,省得兄弟你在不知情的情形下犯错,那就很巴格野鹿啦。」<br>大祭司说得严重,我暗忖葛林斯王与大祭司厮混多年,一丘之貉,也不会是什么好货色,但毕竟是一国之君,在人家地头上不好得罪,便与冷翎兰一同凝神倾听。<br>「陛下本人和善,不摆架子,兄弟你是他专程请来的贵宾,照理说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不过陛下很重衣着,兄弟你见到陛下,马上夸他的衣服好看,他就会龙心大悦。」<br>「哦,还以为有什么呢,拍马屁嘛,这种事情小意思,但为什么一定要夸衣服呢通常拍国王马屁,从別的地方入手更有效果,夸衣服好看这未免沒创意也沒意义吧」<br>「这个……兄弟你有所不知,陛下他近年来所穿的衣服很特別,具有独树一格的美感,如果不是真正的贤人、智者,是无法体会到那份高尚艺术的。」<br>一向无耻的大祭司,这次居然把话说得吞吞吐吐,我觉得有些不妙,脑里更忽然想到一个古老的故事。<br>(不会吧虽然来索蓝西亚以后,所见到的每件事都荒唐,但怎样也是一国之尊,总不会真的……)<br>还不能肯定这荒唐念头会否成真,这时,震耳乐声忽然一停,周围一片寂静,紧接着,欢唿声再次爆起,我循声望去,只见森林入口出现了一条长长的红地毯,高贵气派,漂浮在离地半尺高的空中,凭靠魔法力量维持着。<br>红地毯出现的同时,周围凭空洒下花瓣,一个高大的人影缓缓踏步而来,后头跟着几名随从,在场群众见到这道身影,欢唿之声更甚,正是索蓝西亚的葛林斯王现身了。<br>对于这位精灵国王,我过去所知不多,现在初见面的第一印象,便是一个很具有王者之风的领导人。<br>精灵拥有很长的年轻岁月,葛林斯王虽然有了几个儿女,却一点都沒有老态,仪表堂堂,身材高大,一路走来,龙行虎步,极具有领导人的威严。最难得的一点,精灵里头相貌出色的很多,但拥有一身壮硕肌肉的却很少,而这位精灵国王的身躯,浑身肌肉虬起,从头到脚,就像一尊完美的男子塑像,远远望去,甚至给人感觉似是一座不倒的巨岩。<br>这还真让人有点意外,本以为葛林斯王纵情酒色,身体就算沒被淘干,也健康不到哪里去,沒想到居然是这么样的一个肌肉壮汉,那一身结实的肌肉,一看便知是经过日积月累锻炼,蕴含着强盛的精气与力量,不可小觑。<br>(奇怪,柏南克曾说过他和葛林斯的身体不好,那方面不行,所以才需要我来诊治与给建议,但这样看,葛林斯的身体比狮子还强壮,那方面沒理由不行啊,是柏南克胡说八道还是另有隐情)<br>我思索着这个问题,但与眼前的另一个显着问题相比,这根本不值一提。从葛林斯王现身的那一刻起,冷翎兰的眼睛就瞪得大大,因为这个超级勐男国王的肌肉实在惊人,而为什么我们可以清楚地知道这位勐男的肌肉惊人呢<br>因为……一路昂首走来,不时还学健美教练那样摆几个姿势,突显出一身强壮肌肉的葛林斯王,通体一丝不挂,赤身裸体地大方走出来。<br>我们都算是见多识广,看过很多大风大浪的人,但堂堂一国之君,而且还是索蓝西亚这样一个当世强国之主,竟然当着国民的面熘鸟裸走,表情还这么怡然自得,甚至说得上洋洋得意,这种事情真是连想都沒有想过啊。<br>要是有得选择,我很想逃避,当作什么都沒有看到,无奈葛林斯王直挺挺地向我走来,我连躲都沒有地方躲……真是奇怪了,应该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下去的人是他,为什么会是我想找地方躲呢<br>「这位就是约翰·法雷尔吗朕听过你名声很久了……」<br>葛林斯王来到我面前,整个人彷彿一座不倒的巨岩,让我有些喘不过气。他俯视着我,目光上下打量,哈哈大笑道:「一表人才,果真是一表人才啊!法雷尔家族有了一位绝佳的继承人。」<br>像是一位声乐家,葛林斯王的声音可以用浑厚来形容,给予人很好的印象,比起冷弃基,葛林斯王无疑是更有王者风范。只不过,论起怪癖……这两位国王倒是很有得拼。<br>「告诉朕,你觉得朕今天的这套新装如何」<br>葛林斯王的问题,真是让我难以回答,要不是有大祭司的预先提点,我怎样都无法这么快就从容应付。<br>「陛下的这套衣服……华贵中不失庄重,霸气里犹带典雅,既正式又有休闲风,更重要的是具有一种独特艺术感,实在是天上少有、地下难寻,最适合陛下您的王者之服。」<br>谄媚的屁话,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反正盡量说得面面俱到就是了,我的眼睛很正常,哪有可能看得到那套不存在的新装但从葛林斯王的表情判断,他非常满意我的评价。<br>「哈哈哈,好,说得好,朕这套新装是索蓝西亚当前的魔法技术颠峰,唯有真正的贤人、智者才能看见,你确实沒有让朕失望,更不枉朕多日苦候。」<br>葛林斯王笑意甚欢,但我看见旁边的冷翎兰,正一副快要晕倒过去的表情。想不到古老童话「国王的新衣」居然有现实版本,在我眼前上演,现在不好说葛林斯王是智或愚,可是至少可以肯定,他大概是一个平常不看人类童话的精灵。<br>「朕本来预备要先考验你几个问题,但你已过了第一关,剩下的……且待朕与你痛饮三杯,再来商议。」<br>葛林斯王牵着我的手,高高举起,让周围的无数精灵臣民一起发声欢唿,在这一瞬间,我真是觉得荒谬绝伦。<br>在战争中造成上万的死者,还把几十万俘虏卖为奴隶的人,单纯从道德角度来看,百分百是罪人,在本国却可以成为民族英雄,这已经是很荒唐的事,罪人就是罪人,为什么罪人会变成伟人呢<br>如果说在本国被当成伟人是种荒唐,那我到了敌国,还被奉为上宾,这种事情该怎么看我杀了他们的父亲兄弟,奸了他们的妻女,还把他们的亲友卖为奴隶,这些精灵都沒感觉的吗他们怎么还有办法笑得出来,甚至拍手欢唿<br>在伊斯塔的时候,我们双方只是利益上的合作,不管伊斯塔的士兵对我怎么服从,我知道他们早晚会翻脸算帐,这点我从他们每个人的眼神、举止中感觉得出,但同样的感觉我却无法在这些精灵身上找到,当我进入华尔森林的时候,所接触到的每个眼神,都充满友善与欢迎,虽有少数例外,可是例外的比例不足一成,就连冷翎兰都想不通,诧异提问。<br>「这些精灵难道疯了不成你杀了他们那么多同胞,是他们不共戴天的死敌,他们怎么会这么欢迎你」<br>「……大概是因为我长得帅吧。」<br>「荒唐,这世上哪有这种事」<br>「是啊,我也这么想,那你觉得我还能对你说什么」<br>冷翎兰一愣,也晓得我无言以对,便沈默下来,四下顾盼,专心观察华尔森林中的一切。<br>与人类的王都不同,华尔不是人造城池,完全与自然树木结合,放眼望去,无数巨木参天耸立,主幹又粗又大,上头支幹横生,每一根枝幹上都有一间草屋,精灵们便是居住于其间。<br>单单只凭这些巨木,就是再好的建筑技术,也沒法盖那么多的房舍屋间,供所有精灵居住,但如果配合魔法技术,那就是另一回事。精灵在魔法文化方面的水平,独步当代,使用自然元素方面的技术更是人类远远不及,华尔森林里长满成千上万的参天巨木,这些巨木树种特殊,生长时更被精灵们导引自然能量入内,供为成长养分,这才能生长得如此巨硕,远超寻常人类世界的树木。<br>巨木吸纳自然能量生长后,本身也成为自然能量流通的媒介,我以前看过文献纪录,索蓝西亚发生战争时,精灵们发动蕴藏于巨木内的能量,形成防护罩,把整座森林盖住,別说是遮挡箭矢,甚至还能挡住炮火与中阶魔法的攻击,最是厉害不过,相形之下,张设出悬浮法阵,让房屋半浮悬于枝幹上,不过是一点小意思。<br>悬浮法阵无形无影,支撑住精灵们所居住的房舍,更让精灵们可以在法阵所维持的高度上凌空行走,不用担心从高处摔下。<br>居住在森林里头,用火便成了最需要当心的事,一个不慎便会酿成巨灾,为此我看见家家户户外头都挂着灯,但点亮灯的却不是火种,而是释放光亮的魔法石,五颜六色,并且依颜色来识別普通民家、商店。<br>种种不同颜色的光亮,在茂林繁叶中增添色彩,彷彿无数宝石散佈林间,闪闪发光,比起人类世界的灯火,別有一种宁静的美丽。<br>行走在森林间,前方看似无路,但每到窒碍难行之处,巨大的树根却会自动让开,形成通道,我走在无数精灵的簇拥之间,头仰望,看到许多精灵的女人、孩童从树上往这边偷瞥,他们的眼神沒有那么兴奋,感觉起来比较矇眬,我正想要细看,周围雾气腾生,让一切景物渐渐陷入迷濛。<br>华尔森林的中心,就是索蓝西亚的王宫,由五棵巨大的树木所合捧,每一棵巨木的规模都远逾平常,足足数十尺的直径,巨大得让人难以相信是生物,躯幹部份已经晶石化,璀璨发亮,时而冰蓝、时而雪银,瑰丽无方。<br>五棵巨木以圆形排列,环抱起来的中央部份,几十根枝幹延伸交错,张设出一座异常强大的悬浮法阵,在这座悬浮魔法阵上,存在着一座纯由木材所构成的宫殿,虽然不金碧辉煌,却神圣庄严,尤其是隔得老远,我就感受到那股强大的魔力波动。<br>「不得了,这哪里是王宫根本就是要塞或神殿嘛……」<br>我心中着实赞叹,不过想到这么伟大的建筑物里,居住着一位超兄贵的肌肉勐男国王,还由他所统治,就感觉实在是很鸟。<br>在精灵的歷史上,不晓得有多少人类曾造访华尔森林,但在这些人类之中,我应该是最被盛大欢迎的一个。<br>葛林斯王一路牵着我的手进入王宫,好像我是他的多年至交,亲热的态度让我险些以为遇到亲生老爸。<br>进入宫殿之后,盛大的筵席立刻摆开,葛林斯王以国宴招待我,筵席间的种种热鬧自不待言,葛林斯王还拍手招出了宫廷的舞姬来献艺。<br>这样的一幕,如果看在研究精灵生态的学者眼中,肯定会跌破眼镜,因为就像传统的精灵习俗少沾染酒一样,以精灵的高傲与保守,是不可能存在宫廷舞姬这种东西的,如果是在哪本游记故事里写到,一定会被耻笑是人类与精灵的习性不分,但这种事情我却真的看到了。<br>那些容貌秀美、举止典雅的精灵少女,颈项、腰间都挂着沈重金饰,手舞足蹈,摆动着曼妙的肢体,裙摆只勉强遮住屁股,下半身除了足踝上的金环外,別无旁物,当她们随着音乐踢腿,那一瞬间的性感,冶艷迷人。<br>如果说这样的舞姿令人惊艷,美感介乎于艺术与猥亵之间,那么接下来的那一幕,就更让我瞠目结舌。当舞曲结束,葛林斯王再一拍掌,这群舞姬退了下去,再换上来的一群,同样也是精灵舞姬,实际年龄虽然不清楚,但从外貌看来,都是像人类八九岁左右的女童。<br>这些精灵幼女的肌肤雪白,容颜姣好,看得出长大以后定是美人,其中有部份还很面熟,好像是刚才在森林入口处喊欢迎口号的。她们手拿小鼓,身上披着半透明的白色薄纱,尽管看不到重点,稚嫩的曲缐却一览无遗,当她们载歌载舞,用力地摇动雪白小屁股时,我听到葛林斯王的大声鼓掌。<br>「先前她们作欢迎表演时,你似乎不以为然,这点我非常欣赏,人类文化有许多优点,但小孩子怎么能这样子用让小孩子去搞欢迎表演,这种行为太低劣了。」<br>葛林斯王看着我,大笑道:「小孩子应该是要这样用的嘛!约翰卿,你淫乱之名天下无双,大地上的人类闻名丧胆,等会儿你从她们里头挑几个侍寝,这是朕的心意,你可千万別推辞喔,哈哈哈。」<br>听着这声大笑,我回转过头,望向身后的冷翎兰,虽然沒说话,但眼神中却流露很明白的意思,那就是「这傢伙与你的便宜老子喜欢搞同一调调」。如此想来,大地上几大强国的国君,似乎都有这种癖好,冷弃基如此,葛林斯王也如此,罗赛塔是矮人之国,成年女人与幼女沒两样,至于莱恩。巴菲特……他搞基的,对女童是沒兴趣,但搞不好一见男童就魂飞天外。<br>有歌有舞,酒更是理所必然的东西,葛林斯王有了几分酒兴,开始对席上臣子介绍我的丰功伟绩。其实以我在大地上的知名度,算得上臭名远扬,就算不多做介绍,这些精灵也听过我的劣迹,可是看葛林斯王开启透明大萤幕,配合实际的图片、图表,把我过往杀人放火,姦淫掳掠的事一一详细道来,每说一件事就要臣民们大声鼓掌,我实在是不知道,这样子算是表扬,还是当众羞辱。<br>整场筵席,就像是一场不真实的梦,而且还越来越像是恶梦,在我受不了之前,我决定先把正事给办了。<br>当葛林斯王来与我干杯,低声询问我有沒有什么特殊要求时,从他的眼神和语气,我想他大概是问我要什么样的女人侍寝,而我无心于此,只是简单表示对索蓝西亚的酒吧有兴趣,希望能去本地的酒吧看一看。<br>「什么你想去参观酒吧」<br>葛林斯王惊唿一声,声音不小,让周围的人都听见了,也令我想要刻意低调的企图破灭,但倒过来想想,白拉登与雷曼各有不可告人的图谋,我算也沒他们算得精,与其这么盲从到底,现在发生点意外变化也不错,说不定反而能打乱计算。<br>不过,葛林斯王的表情异常凝重,就连面上那撇八字鬍看来都更严肃了几分,我之前的臆测果然不错,华尔森林之内沒有酒吧,又或者,酒吧所代表的涵义并不单纯。<br>「约翰卿你果然了得,本来我就为你预备了这行程,沒想到你居然主动提出,不愧是能够看到朕之新衣的智者、贤才,确实沒有令朕失望。」<br>讲到那件不存在的国王新衣,我不得不说,整个筵席进行的过程中,这位裸体国王还是那么嚣张地赤裸在座,若是单纯只看他一身健美的肌肉,倒也可以当作行动艺术来欣赏,问题是他行走时候,某个部位摇摇晃晃,这就令人不晓得该作什么表情,至少我满想问问冷翎兰对此有何感想。<br>「不用着急,今晚大家先开怀痛饮,你来到索蓝西亚,就接受朕的款待,待你将重要技术教授于朕,造福我国后,自然会为你安排观光行程,届时別说是参观,就算你喜欢想要长住都沒问题。」<br>听不太懂这句话的意思,此刻也沒法细问,当这场国宴告终,我们被一一安排住所,基本上大家还是住在一起,沒有被特別打散。少了华更纱,那群白家子弟仍很有秩序地自我照料,冷翎兰为求安全起见,与琳赛住在一起,我住她们两女的隔壁。<br>疲惫了一天,任谁都会想要好好休息,但当我躺在房里正要闭眼时,有人来敲门,开门一看,发现在外头的人正是碧安卡。<br>「殿下要见你。」<br>碧安卡口中的殿下,自然就是雷曼,以我们目前的关系,我就这么跑去见他,怎么说都是一件危险的事,不过心里盘算一下,应该沒那么快就到翻脸动手的情况,再加上确实有需要再见他一面,便跟随着碧安卡一同前去。<br>本以为在华尔森林之内移动,全是靠步行,却不料碧安卡备得有车,这种类似雪橇形式的木车,在车底部分装有魔法石,与悬浮法阵相互排斥,凭此产生动力浮空移动,车子的设计既轻且巧,最难得的是移动时近乎无声,若是可以,我也该弄一辆这种东西来玩玩。<br>木车在无数巨木之间行走,穿枝过叶,距离我们所被安排的驿馆越来越远,甚至离开了森林中心部位的「鬧区」,眼见周围渐渐荒凉寂静,少有人声,我不由得怀疑起来,难道碧安卡不是来接我去见人,而是要把我带去僻静所在幹掉说起来是不太合理,但雷曼又不是我孙子,他要幹什么我也推测不准的。<br>不过,这个猜想沒有实现,因为碧安卡开始将木车降落,让我明白眼前这一片岩石地,正是此次的目的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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